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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怡伸手一摸,摸到一个类似绳子的东西。
她心头不由一惊,赶紧拧亮灯。
这才发现,套在她脖子上的,竟然是拴狗绳上的项圈。
长长的拴狗绳,从房间里一直延伸到客厅,而绳子的手环则在江楚楚手里。
或许是唐心怡下床的动静惊动了江楚楚,她突然猛地一收绳子,把唐心怡一下子带到了房间门口。
“江楚楚,放开我!”唐心怡的声音因为极度气愤而有些恕Ⅻbr/>正倚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江楚楚却像个聋子。
听到声音,顾行之从书房里出来,站在门口不耐烦地冲唐心怡吼:“唐心怡,大晚上的,你瞎嚷嚷什么?”
听了他的话,江楚楚赶紧放下手机,倚在沙发上装睡着了。
唐心怡崩溃地:“顾行之,你看她都做了什么?你能不能管管她?

顾行之这才走过来,当他看到套在她脖子上的项圈和江楚楚手里的手环时,他迟疑片刻,目光最终停留在江楚楚脸上。
“躁狂症患者发病时,是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心怡,你应该读点心理学书籍,这样你才能试着去理解楚楚并包容她,同她和平共处。”
他的话就像鞭子,狠狠抽打在唐心怡的心上,抽得她鲜血淋漓。
她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顾行之,别自欺欺人了,她现在的样子,哪里像躁狂症发作?分明是故意的!”
顾行之顿时脸色一沉,刚要发作,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唐心怡的肚子上,他立马换了一种求和的态势说:
“心怡,别闹了!我都看到医生为楚楚开的诊断证明了,还能有假?你还是好好安心养胎吧!情绪不稳定对宝宝的健康不利!”
他说着抚了抚唐心怡额头上散下来的一绺头发,“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反正这样也不影响什么,等楚楚醒了,自然就对这个没兴趣了。”
他说完,转身就回书房。
身后,传来唐心怡凄厉的嚎叫:“顾行之,你太过分了!”
顾行之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回头。
泪水无声地从唐心怡脸上滑落。
“顾行之,既然你不管你带回来的女人,任由她胡作非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唐心怡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楚楚身边,一把从她手腕上拽下拴狗绳手环。
江楚楚警觉地睁开眼睛:“唐心怡,你要干什么?”她伸手就要把手环夺回来。
但已经晚了,唐心怡松了松脖子上的项圈,迅速将它取下来,反手就套在江楚楚的脖子上。
她勒紧项圈,以让它刚好卡住江楚楚的脖子:“你装着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也就能糊弄糊弄顾行之,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江楚楚大声尖叫:“啊不要!唐心怡,你不可以这样!

唐心怡淡然:“我不过在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江楚楚立马像小孩子那样嚎哭起来,边哭边喊:“行之哥,快来救我!我要被勒死了!”
很快,就响起顾行之冰冷暴怒的声音:“唐心怡,你太过分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楚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她本来就是和你闹着玩的,又没有什么恶意,你干嘛非要和她过不去?”
见他这么说,江楚楚立刻委屈巴巴地钻进他怀里,痛哭流涕:“行之哥,她侮辱我,把我当狗呜呜呜!

她的话无疑起了煽风点火的作用。
顾行之疾步走过来,一把捏住唐心怡的手腕,力道大得似乎要捏碎她的腕骨:“仗着你是顾太太,你以为自己就可以无法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