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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三天,出院后,唐心怡拿着离婚协议书回到别墅。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
桌子上摆着满满当当的饭菜。
餐桌前,顾行之拿着小勺正给江楚楚喂饭。
“来,楚楚最乖了,这可是你最爱吃的南极大虾仁。吃一口!”他一脸柔情地耐心哄着江楚楚。
江楚楚故意撒娇:“行之哥,人家不想吃嘛!”
“医生都说了,只要好好吃饭,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来,张嘴!”
江楚楚嘟着嘴,“想让我吃,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
“我吃一口,行之哥就亲我一下。”
顾行之黑眸里漾着笑意,毫不犹豫地:“好!”
江楚楚开心地笑了,立马张大嘴巴吃了一口饭。
“
啵”的一声,顾言之奖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亲眼目睹两人黏黏糊糊,唐心怡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削着。
她漠视眼前的一切,别过脸径直往房间走。
听见脚步声,顾行之这才回过头来。
看见唐心怡,他怔了怔,随即用冷若冰霜的眼神看向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唐心怡没有搭理他。
顾行之怒气冲冲地:“你一个孕妇,怀孕了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到外面浪几天不回来,实在太不像话!哪里像个要当妈妈的样子!”
唐心怡心头泛起一股酸涩,她带着几分嘲讽地:
“顾行之,你说我不像个要当妈妈的样子,那你自己呢?在大雨天把一个孕妇扔在高架桥上,你有没有问问你自己,是否像一个当丈夫和父亲的样子?”
她说着随手抄起桌边的一只玻璃杯,朝顾行之扔去。
顾行之瞳孔猛地一缩,急忙闪身躲开。
“叭”的一声,玻璃杯碎在地上。
顾行之顿时火冒三丈:“唐心怡,你怎么变得这样暴躁?楚楚有躁狂症,犯病时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好端端的一个人,难道也管不住自己吗?”
唐心怡冷然扫他一眼。
她那阴森森的目光,让顾行之感到她正在酝酿着一场新的暴风雨,他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
“心怡,我知道孕妇情绪容易激动,但你也不至于三天不回家“
不等他说完,唐心怡就疾步走进房间,“哐”地关上房门,把他的声音隔绝在门外。
她拿出行李箱正收拾着行李,房门突然被推开。
露出江楚楚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
唐心怡,你不过怀个孕,又没有像我这样患心理疾病,你发什么疯?”
唐心怡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片刻之后,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一份文件递给江楚楚,声音平静得出奇:“麻烦你一下,让他签个字。”
江楚楚好奇地接过来:“什么文件?”
唐心怡头也不抬,面无表情地说:“医院的产检单,胎儿有些缺钙。需要他这个当爸爸的签字。”
“你干嘛不自己让他签?”江楚楚有些奇怪地问。
“我说什么,他根本不听。”唐心怡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现在,他心里只有你。”
江楚楚顿时心花怒放:“好吧,这个忙我愿意忙。”
她手里拿着文件,转身出了门,径直走向顾行之的书房。
顾行之正坐在电脑前浏览一份合同。
江楚楚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
顾行之猛抬头,余光突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吭声?”
江楚楚娇滴滴地:“人家还不是怕打扰你嘛!”
她说着把手里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签一下字。”
顾行之看都没看一眼,就拿起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从江楚楚手里接过顾行之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唐心怡立马转交给了自己的律师。
等过了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她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她一边收拾着自己要带走的东西,一边清理着那些旧物,珍藏着两个人照片的相册,顾行之曾经送给她的首饰、丝巾,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礼物她通通扔进了垃圾桶。
当晚,唐心怡早早地就睡了。
想着很快就可以摆脱顾行之,她睡得很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时,她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粗糙的东西紧紧拴在脖子上,勒得她的脖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