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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苏被粗鲁地拖回她精心布置的新房,。房门被“砰”地一声从外锁死,隔绝了所有光线和希望。
她瘫软在地,脸上泪痕与妆容糊成一团。
最初的恐惧过后,是滔天的不甘和嫉恨。
“凭什么凭什么!”她尖利的指甲狠狠抠抓着冰冷的地面,“宋书蘅!你竟敢如此对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怀的是你的嫡子啊!”
她猛地扑到门边,疯狂捶打着门板:“放我出去!我要见老夫人!你们这些狗奴才,敢关我?!等我出去,定要扒了你们的皮!”
然而,门外守卫如同石雕,对她的哭闹咒骂充耳不闻。
庭院中,宋书蘅来回踱步,厉声催促着手下扩大搜索范围。
“将军!”一名亲卫统领快步走来,脸色凝重,手中捧着一包东西,“属下等在搜查白姨娘搜出此物。”
宋书蘅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刀:“何药?”
“会会加剧妊娠之苦,痛楚倍增,且且极易损伤母体根本,致使气血亏虚,甚者血崩而亡,夫人孕后时常剧烈呕吐、乃至吐血,身体急速衰弱,恐恐与此药脱不了干系。”
轰——!
宋书蘅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
茵雪怀孕以来所受的那些苦楚,那些他以为是毒胎反噬而未加深究的痛苦,原来竟是白梦苏这个毒妇一手造成!
那柴房里那摊触目惊心的黑血莫非莫非就是茵雪她小产了!!
好!好得很!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兴风作浪!
新仇旧恨瞬间将宋书蘅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
他猛地转身,眼中翻滚着嗜血的暴戾,大步朝着关押白梦苏的院落走去。
“把门打开!”
白梦苏看到他,先是本能地一瑟缩,随即又挤出眼泪,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书蘅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是太爱你了”
“爱?”宋书蘅嗤笑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毫无温度。
“你的爱,就是给我下药,设计于我?就是日日给我的妻子投毒,让她生不如死?就是散播谣言,要让她死无全尸?”
他每问一句,声音就更冷一分,眼中的恨意就更深一层。
白梦苏疼得眼泪直流,恐惧淹没了她:“没有我没有”
宋书蘅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恨意更盛,“你以为你怀的是我的希望?我的嫡子?笑话!”
“现在的你让我觉得无比恶心,这个孩子的存在,只会提醒我,我宋书蘅曾经有多么眼瞎,竟然会被你这种货色算计!”
白梦苏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惊恐:“不你胡说!你明明是爱我的!你说过只要我生下儿子”
宋书蘅对她的崩溃视若无睹。
他拍了拍手,一名端着药碗的婆子低着头走了进来,碗里是漆黑浓稠的汤药。
“你不是喜欢下药吗?”宋书蘅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今日,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白梦苏看着那碗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向后缩去:“不!不要!这是什么东西?我不喝!这是你的孩子啊宋书蘅!”
“我的孩子?”宋书蘅冷笑,“一个靠着算计和下作手段得来的孽种,也配称为我的孩子?更何况,你既然敢对茵雪和她的孩子下手,就该想到有今天!”
他使了个眼色,那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一人一边死死按住疯狂挣扎的白梦苏,捏开她的嘴巴。
“这药不会立刻要你的命。”
宋书蘅看着她绝望的眼神,缓缓道,“它会让你好好‘体会’一下,失去孩子是什么感觉。茵雪承受了多少痛苦,我要你百倍感受!”
“不——!!!”
药效发作得极快,剧烈的绞痛很快从她腹中传来,仿佛有无数只手在里面疯狂撕扯。
冷汗瞬间浸透她的衣衫,她痛得在地上翻滚,指甲在地板上抓出深深的血痕。
“孩子我的孩子”白梦苏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她寄托了全部希望和未来的生命正在离她而去,巨大的痛苦和绝望淹没了她。
宋书蘅就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她在地上痛苦哀嚎、翻滚、血流不止。
他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近
乎疯狂的快意。
当一切挣扎停止,白梦苏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血泊中,宋书蘅才冷冷地开口。
“把她收拾干净,别让她死了,她欠下的债,还没还完。”
说完,他决绝地转身,不再看那血污狼藉的一幕,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