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茂脚步虚浮,力气不大,但正踢到了周阳肚子上的伤口,周阳本来就重伤,不由得惨叫出声。
姜茂自觉演得极好,踢得越发卖力了,“你是不是早就觊觎我姐姐了?难怪一直在套我的话,我也是傻,居然就告诉了你。”
“此事是你们两个色欲熏心,怪不到别人,还不快点求我姐姐原谅,若是姐姐不原谅你们,你们就跪到死吧!”
“还有你们的爹娘亲人,侯府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姜茂相信这两个蠢货不会将他供出来。
此事成了,周阳也能得好处,娶上侯府嫡女,姜茂自以为算无遗策,十分的放心。
严鹤没见过这样的蠢货,威胁人都威胁到他跟前来了。
“来人!给姜公子醒醒酒,若是再满嘴胡话,别怪本官不客气!”
衙役拉着姜茂出去,哗啦啦一大桶水全倒在了姜茂身上,又把人往水里按。
姜茂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挣扎着探出头呼气,骂骂咧咧道:“放肆!你们要干什么?谋杀侯府世子?你们疯了吗?”
衙役跟着严大人,再大的官都见过,也没把一个侯府的公子放在眼里。
“醒了吧?老实一点,大人问什么就答什么,再不老实,小心大刑伺候!”
姜茂被拎回了厅中,坐在地上拼命咳嗽着。
严鹤一拍惊堂木,怒目圆睁,颇有威严,“堂下何人?报上名来!现有苦主状告你买凶杀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认还是不认?”
姜茂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姜蘅芜,衣着整齐,端庄得体。
母亲说得对,这女人惯会装模作样,没了清白还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他偏偏要撕开姜蘅芜故作镇定的伪装,把她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长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还闹到官府里来了?”
“虽然做弟弟的很心疼你,但是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父亲若是知晓了,肯定要动怒的,父亲打起人来,连母亲都拦不住。”
“长姐,我有一计,不如就说你和周阳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母亲从中说和,你只能嫁给周阳了,也算是亲上加亲的喜事。”
“这样既保住了侯府的脸面,也保住了你的性命,岂不是两全其美?”
严鹤怒道:“本官问话,你为何不答?满嘴胡言,给我上刑!”
姜蘅芜似有不忍,肩头微微颤抖,握着茶盏的手指泛白,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严鹤打断了。
“姜姑娘不必求情,到了京兆府,就要按规矩办案!你放心,本官也不是全然不顾侯府体面,今日没有升堂审理,事情传不出去,不会影响姑娘家的名声。”
“令弟总是这样顾左右而言他,不肯交代,我也只能用些手段了,你放心,衙役们有分寸,不会伤了令弟的筋骨。”
姜蘅芜点点头,像是被说服了。
严鹤很满意,就怕苦主不配合,他遇见过太多女子心软,最后轻轻放下,姜姑娘瞧着柔弱,倒也很配合。
“堂下听令,上拶刑!”严鹤瞧着姜茂不脚步虚浮,没敢上重刑,选了个轻的。
姜茂被按着跪在地上,还在不停地叫嚣着,手指被套入拶子里,衙役一拉,他就鬼哭狼嚎起来。
“娘!我要见我娘啊啊我爹是威远侯,你们大胆疼啊救命啊你这是屈打成招,我要让我爹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