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茂两眼翻白,瞧着要晕过去了。
衙役有些不屑,“还玄英小将呢?这点疼都熬不住,难道上了战场也这样哭爹喊娘?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严鹤一挥手,衙役就把拶子松了。
再拉下去,姜茂怕是要疼晕过去,还得想办法把人弄醒,净耽误事!
“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你和周阳周伟是什么关系?如何买凶杀人的?”
姜茂疼得已经失去了理智,跪在地上大哭,“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一个四品的小官,你还真敢关我不成?”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周家也不会放过你的!识相的就放了我,否则本少爷让你家破人亡!”
严鹤听到这番供词十分满意,嘱咐录事道:“一字不差的记下来,姜茂已经认罪,而且还威胁朝廷命官。”
“此案已经十分明晰,买凶杀人,还是主谋,即刻收押!”
姜茂赖在地上不肯走,“放开!本少爷不坐牢!我是侯府世子,谁敢关我?”
“姜蘅芜!你个贱人,你诬陷亲弟弟,你不得好死,我不走”
侯夫人带着府兵,硬生生闯进了京兆府。
看到自己的儿子要被带下去,她急得满头大汗,扑过去抱住儿子,摸着儿子红肿发抖的手,心疼极了。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娘来了,娘来救你了。”
姜茂趴在侯夫人身上痛哭流涕,埋怨道:“娘!您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被这个狗官打死了!”
“我爹呢?他为什么不来,威远侯府赫赫威名,我爹一来,这狗官肯定吓死了,我要让这狗官给我磕头赔罪,要夹他的手指,打他的板子!”
侯夫人听到消息匆匆赶来,压根没敢告诉侯爷。
他怕侯爷怪她教子不严,也怕侯爷迁怒茂儿,等他把儿子带出去,再和侯爷说明此事,到时候把过错都推到姜蘅芜身上,也就无事了。
儿子伤成这样,侯夫人自然不忍责怪儿子,只是怒骂小厮不中用!
“你进了京兆府,这么大的事情,那狗奴才还不肯说实话,幸好我察觉不对劲,这才逼问出来。”
“都怪这些狗奴才撺掇,才害你被抓起来了!”
侯夫人安抚好了儿子,把人扶起来坐下。
什么公正无私,京兆府尹也是欺软怕硬,欺负他儿子孤身一人,她带了府兵,衙役们不敢拦,她今日一定要把儿子带出去!
衙役们都等着严大人吩咐,严鹤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动手。
侯府的府兵都是上过战场的,没必要真打起来,衙役的命也是命。
这里是京城,是讲律法和规矩的地方,又不是街头打架,没必要动粗。
他身为京兆府尹,行得端,坐得正,谁来了他都不怕!
侯夫人怒极,大摆侯府主母的威风,“严大人,我敬你是个好官,你居然屈打成招,冤枉我儿子,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严鹤稳坐高堂,纹丝不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侯夫人丝毫不惧,针锋相对,“威远侯嫡妻,侯府当家主母,周氏贵女,严大人还要我继续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