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念诧异:“半年前?模仿人的字迹”
这一切都对得上了。
秋寻继续说着:“据说此人平日深居简出,接活全凭心情,且只接熟人引荐的单子,开价极高。”
孟清念闻言,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墨香斋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忽然想起,顾淮书曾提过,他书房用的砚台便是在墨香斋定制的。、
看来要接近这位神秘师傅,或许得从顾淮书那里入手,只是她与顾淮书早已和离,如今再去相求,难免有些尴尬。
想到这便有些苦恼,前几日他邀请自己,自己拒绝了,现在又要主动去国公府。
孟清念烦躁得直跺脚,这怎么竟干这些打脸的事儿啊。
但转念一想,宋元秋屡次三番设计陷害,若不给她揪出来,日后必定麻烦不断。
她不跺不要紧,这一下可把秋寻吓坏了:“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孟清念回过神来:“没事,你先去墨香斋附近打探虚实,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我去趟顾府。”
“啊?小姐,你自己去?我陪你去吧,那顾淮书看你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我得保护你的安全。”秋寻撇了撇嘴。
他总觉得顾淮书那只大蛤蟆惦记他主子。
“噗,别担心,让你翠翠哥跟我去。”孟清念被他逗笑。
说罢,她起身换了身素净的衣裙,带了张翠翠,便往顾府而去。
如今身份加持,国公府的人还哪里敢阻拦为难。
刚进门口,便见顾淮书的贴身小厮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郡主大驾光临,我家主子一早便在书房候着了,吩咐说您若来了,不必通传,直接引您过去。”
孟清念心中微讶,他竟算准了自己会来?她不动声色地颔首:“有劳。”
书房门虚掩着,隐约传来墨条研磨的沙沙声,她抬手轻叩三下,里面传来低沉的嗓音:“进。”
推门而入,顾淮书手中握着一支狼毫,见她进来,脸上尽是诧异,心中却是惊喜,笔尖微顿,墨点在纸上晕开一小团痕迹。
“你你怎么来了,可是想通了?”顾淮书自然指的是,将以前的事情说个明白。
孟清念不答反问:“顾世子倒是消息灵通,早早让小厮等着了。”
其实不然,她不知道的是,顾淮书每一天都是那般吩咐的。
“所以”
未等顾淮书说完,孟清念便直接开门见山,她不想让他想得如此之多。
“我今日来,是为了墨香斋的事,你与那墨香斋有交情?”说着她看了眼案牍上的砚台。
他走到紫檀案牍旁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吧,那墨香斋的苏先生,确与我有几分交情。”
她依言落座,继续说道:“宋元秋伪造我的字迹构陷,教她技艺的模仿者,便是这位苏先生。”
顾淮书怔住,她都知道了?他也是前几日这才找到这条线索,并且去当面问了苏先生。
宋元秋确实是学了模仿技艺,并且在孟清念的字迹上花费了大把的心思,还在言语间已暗示是宋元秋以重金相求,提及她曾多次携带孟清念过往的书札前去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