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无可厚非,若次数多了,或两个人走得太过于亲近,就会像哥哥所说的那样,她将军府定是和太子党羽有点牵扯的。
众人见太子妃离场,这才纷纷靠上前去。
“郡主,你看这太子妃都如此高看于你,当真是威风。”
其中一人阴阳怪气道。
孟清念瞥了一眼,语气不悦:“高不高看我,不清楚,但确实是高看你们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到孟清念已出了大门,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被暗讽了。
气的原地发疯。
“她孟清念在太子妃面前装得像个人,这不,原形毕露了。”
“就是,还以为真的是谦卑呢。”
“哎没办法,谁让人家有猖狂的资本呢。”
孟清念坐回马车内,将那封伪造的手写信收好。
抱琴见她神色凝重,轻声问道:“小姐,既点明了是宋元秋的算计,又将信交还给您,莫非是想与您结盟?”
孟清念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结盟未必,试探居多,她刚入东宫根基未稳,既不想被宋元秋当枪使,又想摸清我的底细,这步棋走得倒是稳妥。”
回到将军府时,孟苍澜已在府门等候,见她平安归来,悬着的心才落下:“可顺利?太子妃可有刁难?”
孟清念将手写信递给他,简略叙述了府中情形。
他看完信,怒极反笑:“宋元秋竟卑劣至此!模仿字迹构陷,若今日换作旁人,怕是已落入圈套。”
孟清念却另有思量:“她能模仿一次,便能模仿第二次,况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她伪造字迹的证据,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正说着,晚杏匆匆从锦绣阁赶回,神色慌张:“小姐,君兰明说,方才宋府派人来打听您的行踪,还说说要订购十幅百鸟朝凤图,指明要您亲手绣制,出价是寻常的五十倍。”
孟清念眸色一沉,宋元秋这是明摆着要搅乱她的计划,想看她出丑。
“直接回绝,这买卖不做。”孟清念语气冰冷。
晚杏领命而去。
三日后,锦绣阁按约送去谢礼,却是一幅尚未完成的寒梅图。
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只有一朵梅花少了一瓣。
太子妃看着画中傲骨铮铮的梅枝,忽然笑了:“这孟清念,倒是个不肯吃亏的。”
身旁的婢女不解:“太子妃,这绣品并未完成,是对您的大不敬啊,您如何能笑得出来。”
“她是在告诉我,她不愿与我来往。”太子妃将画卷起,转头对婢女说道:“派人回赠她一盒醉春风的香料,告诉她,若遇麻烦,东宫的门,随时为她开着,但仅限她一人。”
此时的孟清念正在研究那封伪造的书信,忽然闻到窗外飘来一缕香气,正是她当年最爱的醉春风。
她走到窗边,低声自语:“太子妃这步棋,倒是比我想的更远,只是这京城的棋局,我孟清念,何时成了人人都想落子的地方?”
翌日,秋寻便带来消息:“小姐,有眉目了!城南的墨香斋,半年前新来了位师傅,说是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