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秋见到顾淮书,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上前去,哽咽道:“淮书哥哥,你可算来了!阿姐她她在大街上动手打人,还还说我不懂规矩,对不起,丢了你的颜面。”
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宋锦时不屑地戚了一声,这副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
她抱臂而立,神色坦然地迎上顾淮书投来的冰冷视线。
“宋锦时!”他眼神忍不住落在她身上,看她没事才安心。
宋元秋见状,哭得更凶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淮书哥哥,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出来买东西,也不会撞见阿姐,更不会”
她话未说完,便被宋锦时冷声打断:“世子不妨问问我的好妹妹,她的丫鬟是如何对我口出秽言,又是如何指使家丁对我动手的,我倒想知道,在世子眼中,究竟是主子的尊严重要,还是奴才的挑唆重要!”
周围的看客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刚才的情景许多人都看在眼里,此刻见宋锦时据理力争,不由得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刚才明明是那丫鬟先动手的。”、
“还有那车夫,上来就打人,世子妃只是自卫而已。”
宋锦时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这帮看客哪有什么脑子可言,墙头草,随风倒罢了。
顾淮书紧皱着眉头,心中的念头竟有了一丝动摇。
宋元秋见顾淮书沉默不语,心中一慌,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淮书哥哥,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嫉妒我,故意找借口欺负我和下人”
顾淮书漠然怔住,他从未想过,宋锦时竟然敢如此当众与他对峙,更没想到她会用周围的舆论来逼迫自己。
她站在那里,脊背挺直,眼神清亮,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卑微怯懦,反而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无畏?
宋锦时看着二人,眉头微蹙,她还要去学本领,没空和他们演戏。
她不再看顾淮书的脸色,转身对抱琴道:“我们走。”
抱琴跟在宋锦时的身后,激动得脸颊通红:“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那个春桃被您打的,还有宋二小姐的脸色,简直太解气了!好生威风!奴婢果然没跟错人!”
等顾淮书反应过来,宋锦时已经走远,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心头莫名一堵。
这才半月未见,她好似变了一个人,那么张扬明媚、果断
宋元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淮书回过神来,简单安抚了几句,便以有事为由离开了此处。
庆功宴的事他已有些眉目,只不过这些老东西都不配合,导致他无从下手,事情远比他想的复杂,难道真的误会了她?
路上,一言不发的顾淮书,终还是忍不住唤来叶七。
“去查查,最近些时日宋锦时都在做什么,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