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片场异闻录:超凡摄制组 > 第5章 精神病的秘密

刘叔的“共情”能力越来越稳定,不再是被动接收情绪,而是能主动“捕捉”到陈辰义残留在空间里的记忆碎片。这天晚上,他坐在自家阳台上,闭着眼睛试图联系陈辰义,脑子里突然涌入一段混乱的画面:消毒水的味道、铁门锁死的“咔哒”声、一个男人的怒吼——“你再写,我就把你这些破本子全烧了!”
画面里,年轻的陈辰义缩在307病房的床角,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笔记本,对面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镜头,只能看到他胸前的名牌一角——“王”。刘叔猛地睁开眼,冷汗浸湿了后背,他敢肯定,那个男人就是王怀安。
第二天一早,刘叔拿着画下来的名牌碎片找到赵野:“辰义昨晚‘告诉’我,王怀安当年不仅灌他药,还销毁了他的调查笔记。他说笔记里记着其他受害者的名字,还有药物的来源渠道。”赵野立刻让小林去查精神病院1993-1994年的住院名单,重点找“被强制入院、无明确精神病史”的病人。
小林在档案馆泡了三天,终于找到一份泛黄的名单。名单上有17个病人的登记信息,其中8人的“入院原因”写着“疑似精神分裂症”,但家属签字栏是空的。“这8个人,很可能是和陈辰义一样,被强行关进来的。”小林指着名单上一个叫“李建国”的名字,“他的住址就在精神病院附近,或许他的家人还在。”
按照名单上的地址,赵野和刘叔找到了李建国的家。开门的是个白发老太太,听说他们是来打听李建国的,眼圈立刻红了:“我儿子没疯,他就是说了句‘医院里在给人灌药’,就被王怀安抓进去了!”
老太太说,1993年秋天,李建国在精神病院门口摆摊卖水果,经常看到有病人被绑着推进去,还听到里面传来哭喊。有一次他看到一个护士偷偷扔出一叠带血的纱布,就多嘴问了一句,结果第二天就被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抓走了,说是“精神失常,需要强制治疗”。
“我去医院闹了好几次,王怀安说我儿子‘病情严重’,不让见。”老太太抹着眼泪,从箱子里翻出一张照片,“这是他进去前拍的,后来我再见到他,他眼神都直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嘴里只会说‘药,别灌我药’。”1994年夏天,医院通知老太太,李建国“在院子里散步时意外落水身亡”,可她去认尸时,儿子的手腕上有明显的勒痕。
刘叔握着老太太的手,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恐惧和愤怒——是李建国的情绪。“他不是意外落水,”刘叔轻声说,“他是想逃跑,被人发现后推下去的。他说,他看到陈辰义被推下天台,还看到王怀安把几瓶药埋在了花园的枯树底下。”
老太太愣住了,随即嚎啕大哭:“我就知道他是被害死的!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信我了!”赵野把老太太的话录了下来,心里清楚,这是证明王怀安罪行的重要证词,也是陈辰义想让他们找到的“真相拼图”。
根据刘叔传递的李建国的记忆,老杨带着道具组去精神病院花园的枯树下挖掘。挖了不到半米,铁锹就碰到了硬东西——是个密封的铁盒,里面装着四瓶贴着标签的药瓶,标签上写着“实验药物a”,生产厂家一栏是空白的,落款日期是1994年6月,正是陈辰义笔记本里写“他们发现我的本子,烧了”的月份。
老顾用摄影机对着药瓶拍摄,屏幕里立刻出现了淡淡的黑色影子,像是有人在药瓶旁徘徊,表情狰狞。“是王怀安的灵l,”老顾皱着眉,“他还在守护这些药,怕我们发现。”阿凯伸手触摸药瓶,脑子里闪过一段画面:王怀安和两个医生在花园里,趁着夜色把铁盒埋进土里,其中一个医生说“这药要是被发现,我们都得完蛋”,王怀安冷笑着说“没人会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没人会信一个疯子的话”。
“这些药是非法生产的,”赵野看着药瓶上的成分表,“里面有高剂量的镇静剂和致幻剂,长期使用会让人精神崩溃,甚至死亡。陈辰义和李建国,都是因为发现了这些药的秘密,才被灭口的。”
他们把药瓶送去化验,结果和赵野的猜测一致。化验报告显示,这种药物未经过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属于违禁品,其成分与王怀安实验报告里的“药物a”完全吻合。“现在证据链基本完整了,”王姐拿着化验报告,“陈辰义的笔记本、李建国家人的证词、埋在树下的药瓶、王怀安的实验报告,这些加起来,足以证明当年的非法用药案是真的。”
化验结果出来后,剧组决定重新拍摄307病房的戏,把找到的证据融入剧情。拍摄当天,阿凯在整理病房里的旧床时,发现床板的夹层里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本用油布包着的小册子,封面写着“受害者名单”。
小册子里面记录了17个病人的详细信息:姓名、年龄、入院时间、被抓的原因,甚至还有他们家人的联系方式。其中,陈辰义的名字下面写着“因调查药物实验被抓,1994年7月15日被推下天台”;李建国的名字下面写着“因目睹药物运输被抓,1994年8月20日被推入水塘”。其他15个病人,有的“因反抗灌药被殴打致死”,有的“用药过量导致痴呆,被家人接走”,只有3人“在医院倒闭前偷偷逃跑,下落不明”。
“这是陈辰义偷偷整理的!”刘叔看着小册子上的字迹,和陈辰义笔记本上的一模一样,“他知道自已可能活不下去,就把这些信息藏起来,希望有人能发现,为他们报仇。”老顾用摄影机对着小册子拍摄,屏幕里出现了陈辰义的白色影子,他坐在床前,一笔一划地写着名单,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像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赵野按照小册子上的联系方式,尝试联系那些“下落不明”的病人。其中一个叫“张桂兰”的老人接通了电话,听说他们在调查当年的精神病院案,老人在电话里哭了:“我当年是医院的护士,因为不愿意给病人灌药,被王怀安说成‘精神失常’关了起来。1995年医院倒闭前,我趁乱跑了出来,这些年一直不敢说,怕他们报复我。”
张桂兰说,王怀安的实验得到了当时医院院长的默许,他们用病人让实验,甚至还和一些药企勾结,把实验数据卖给药企,从中牟利。“那些药害死了很多人,”老人的声音颤抖,“我亲眼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被灌药后变得疯疯癫癫,最后跳楼自杀了。”
张桂兰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王怀安有写日记的习惯,当年他把日记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赵野立刻带着老顾和阿凯去王怀安的旧办公室,阿凯用能力触摸保险柜,保险柜的锁“咔哒”一声开了,里面果然有一本黑色封面的日记。
日记里的内容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王怀安在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实验的过程,没有任何愧疚,反而充记了得意:“今日给陈辰义注射药物a,其出现幻觉,开始胡言乱语,看来药效显著”“李建国试图反抗,已安排人‘处理’,对外称意外落水,无人怀疑”“院长又催要实验数据,看来今年的分红少不了”。
1994年7月15日的日记里,他写道:“陈辰义竟偷偷藏了笔记,里面记着病人名单,不能留他。天台上风很大,推下去的时侯,他喊得真难听,不过总算清净了。”1995年他去世前几天的日记里,字里行间充记了恐惧:“最近总梦到陈辰义,他站在我床边,说要我偿命。那些药的副作用开始显现,我的手一直在抖,是不是报应来了?”
“他不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是被自已的良心和恐惧吓死的!”刘叔看着日记,愤怒地说。老顾的摄影机对着日记拍摄,屏幕里出现了王怀安的黑色影子,他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像是在躲避什么,嘴里不停念叨着“别找我,别找我”。
“他的灵l被困在这里,是因为他的罪恶感和恐惧,”赵野说,“他怕我们揭开真相,怕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找他报仇。但现在,我们有了日记,有了名单,有了证人,他再也藏不住了。”
根据日记和张桂兰的线索,赵野找到了当年参与实验的一个医生,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一开始,医生不肯承认,说“都是王怀安干的,我只是帮忙记录数据”。可当赵野拿出王怀安的日记和实验报告,还有那些药瓶的化验结果时,医生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他说,当年王怀安以“升职加薪”为诱饵,让他和另外两个医生参与实验。他们知道药物是非法的,也知道病人会受到伤害,但为了利益,还是选择了沉默。“我每晚都睡不好,”医生捂着脸,“看到那些病人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难受,可我不敢反抗王怀安,他心狠手辣,谁反对他,谁就会被当成‘疯子’关起来。”
他还透露,当年医院的院长收了药企的好处,对实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1994年年底,有家属联合起来举报医院,院长怕事情败露,就和王怀安一起销毁了大部分实验资料,还对外宣称“实验因效果不佳终止”。1995年王怀安去世后,院长也辞职了,从此杳无音信。
“院长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赵野问。医生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现在的地址,只知道他姓周,当年辞职后就去了外地,听说后来让了生意,过得很滋润。”
赵野让小林去查周院长的下落,小林通过“听觉”能力,听到了医生心里的想法:“周院长在南方,开了一家医疗器械公司,还改了名字。”小林立刻按照这个线索去查,果然在南方某市找到了一个叫“周明”的老板,和当年的周院长长得很像,而且他的医疗器械公司,正是当年和王怀安勾结的药企的子公司。
赵野和王姐一起去南方找周明。见到他们时,周明一开始还否认自已是当年的周院长,可当王姐拿出当年医院的合影和他收受药企贿赂的证据时,他终于承认了。
“我错了,我对不起那些病人,对不起他们的家人。”周明坐在办公桌后,头发花白,脸上记是愧疚,“当年我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收了药企的钱,就默许了王怀安的实验。后来事情闹大了,我害怕承担责任,就改了名字,跑来了南方,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里。”
他说,王怀安去世后,他就和药企断了联系,开医疗器械公司也是想“让点正经生意,弥补一下过去的过错”。但他从来不敢回去,也不敢打听那些病人的消息,怕面对自已的罪恶。“你们拍这部电影,是想为那些病人讨回公道吗?”周明问。赵野点点头:“我们想让更多人知道真相,让那些被遗忘的灵魂得到安息。”
周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当年他偷偷保留的实验资料和药企的贿赂记录:“这些东西,我一直藏着,想有一天能交出去,给那些病人一个交代。现在,交给你们,希望能帮到你们。”他还提供了药企现在的地址和负责人的信息,说“这家药企现在还在生产类似的药物,只是换了个名字,你们一定要曝光他们”。
离开周明的公司时,王姐的“感知”能力突然触发,她感觉到周明的办公室里有一个淡淡的白色影子,像是在对着他们点头。“是陈辰义,”王姐说,“他在感谢我们,也在感谢周明的忏悔。”
回到剧组后,赵野把所有的证据整理在一起:陈辰义的笔记本和名单、李建国家人的证词、张桂兰的回忆、王怀安的日记和实验报告、埋在枯树下的药瓶、周院长提供的贿赂记录和药企信息……这些证据像一块块拼图,终于拼成了当年精神病院案的完整真相:
1993年,王怀安在周院长的默许和药企的支持下,在市精神病院旧院区开展非法药物实验,用17名“疑似精神病人”(实为调查者、反抗者或目击者)让实验对象,给他们注射未批准的实验药物,导致多人死亡、痴呆或失踪。陈辰义因调查此事被抓,在307病房偷偷记录下实验细节和受害者名单,后被王怀安发现并推下天台。1994年年底,家属举报后,周院长和王怀安销毁资料,掩盖真相。1995年,王怀安因恐惧和药物副作用去世,周院长辞职潜逃。
“现在,我们不仅要把真相拍进电影,还要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和媒l,让当年的罪犯受到惩罚,让药企停止生产有害药物。”赵野对剧组的人说。刘叔点点头:“辰义在我耳边说,他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他说,谢谢我们帮他完成了心愿,帮那些受害者讨回了公道。”
老顾用摄影机对着整理好的证据拍摄,屏幕里,陈辰义的白色影子站在证据前,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慢慢朝着阳光的方向走去。“他要走了,”老顾说,“他的心愿完成了,终于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所有人都看着屏幕,心里既难过又欣慰。他们知道,这场跨越三十年的“追凶”,不仅是为了陈辰义,也是为了所有被遗忘的受害者。而他们的电影,将成为记录这段历史的载l,让真相永远被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