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急着找周生吧?”
“你知道他在哪儿?”
“知道,我不光知道他在哪儿,我还能帮你找出幕后真凶,程异不是很想立这个大功么?我可以让给他。”
他进,苏婉宁则退。
陆煜城站定:“你可以考虑,程异现在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急需要摆脱这个嫌疑,这不但是功,还是自证清白的机会。”
苏婉宁没说话。
“你自己想,他手握重兵,从边关回来,十年前他的父亲曾经因被怀疑谋逆而自杀自证清白,十年后他手握兵权重新回到京城,圣上是否真的不疑心他?”
如果圣上不会疑心,十年前也不会逼着自己的亲哥哥去死。
苏婉宁心沉了沉。
“婉宁你真的再一次选错了人,周生并非你的良人,程异也不是。”
陆煜城凑过去,伸手撩起苏婉宁一缕发丝放在鼻下轻嗅:“但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保程异一次,代价嘛,只需偷偷和我欢好一次,如何?谁都不会知道。日后程异倒台”
苏婉宁拔下头上的发簪,猛力朝着陆煜城挥去。
“嘶。”陆煜城抱着自己的手臂,鲜血顺着指尖滴答到了地上。
锋利发簪划破他的锦袍,刺入肌肤是一瞬间的事,他抱着受伤的手臂,目瞪欲裂看向苏婉宁:“苏婉宁,你!”
“这一次,不过是个教训,下一次,我不介意要你的命!”
陆煜城看着苏婉宁露出的獠牙,一瞬间怔愣,心脏似乎被什么浇灌了,有些沉,有些酸。
他不敢信,苏婉宁竟真的会伤害自己。
“阿宁,你对我从来没有半分情义么?”
苏婉宁看着他持续滴血的手臂,觉得他有点大病,不先包扎,问这些有的没的。
苏婉宁要走,陆煜城抱着受伤的手臂站在门口,挡住她的去路:“我就问你这一句,回答了,我就让你走。”
“我为何要对你有情义?是寒冬腊月的冰水,还是三伏天的毒日头?陆煜城,你希望我对你有什么情义?我还没那么下贱。”
苏婉宁说完,一把推开陆煜城出了房间。
“婉宁姐姐。”外头的迎春一直守着,看苏婉宁出来,迎了上去。
苏婉宁上前给了她一巴掌:“迎春,看在你我共事一场的份上,我劝你,本本分分做人,不然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迎春满含泪水的捂着自己被扇肿的半边脸,耳边听到房间内茶几被扫落在地的声音。
还有陆煜城的怒吼。
苏婉宁回到国公府后仍旧惊魂未定。
她并不知道陆煜城会不会追究她伤他的责任,只知道如果再纵容下去陆煜城的胆子会越来越大。
现在细想,她更觉得苏天赐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是他故意纵容苏天赐,也许,他和周生有关系。
想通了这一点,苏婉宁觉得心神不宁。
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她下意识想到抽屉里的那块牌子。
陆煜城很早就将牌子给她,说可以保她的性命,难道那个时候就开始布置这个圈套?
不行,她要告诉程异才可以。
苏婉宁打开匣子,将里头的令牌攥在手里,转身就要出去。
房门被打开,程异迈步进来,脸色不好:“上哪去?”
“正要”
程异伸手将她手里的令牌拿了过来。
“谁给你的?”
“陆煜城。”苏婉宁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