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迎春顺杆子往上爬,伸手挽住苏婉宁的胳膊就拽着她往旁边的茶楼走:“只不过是许久未见,想要和你叙叙旧,咱们到茶楼的雅间坐着说说话吧。”
到了雅间,迎春似乎是真的想和她叙叙旧,从坐下开始就一个劲儿的说不停。
说她走了之后侯府发生的事情,又说容语嫣是怎么软弱无能,笼络不住陆煜城的心。
更说容语嫣因为迟迟怀不上子嗣被陆夫人刁难每天早上都要去祠堂跪一炷香。
苏婉宁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容语嫣可是容太傅的幺孙女,陆夫人这样做,不怕容家怪罪吗?”
迎春讥笑:“容语嫣就是个软柿子,任凭夫人怎么拿捏她都不敢朝娘家说半个字。”
苏婉宁追问:“陆煜城不帮她么?”
“你倒是挺关心她的。”迎春话里泛酸,她是不喜欢容语嫣的,要不是因为容家劳什子的三年内无所出才能纳妾,她现在已经是陆煜城名正言顺的妾室了。
还用跟现在一样,穿着华贵衣服,带着下人却只能说自己是丫鬟。
“少爷忙得很,整日天不亮就走了,夜里才回来,很少宿在她的房里,大多都是在书房歇着。”
说到这里,迎春有些得意,现如今书房都是她伺候。
只要少爷歇在书房,难免要她,她现如今同少爷睡在一起的时日可比容语嫣那个正头夫人多得多。
苏婉宁叹息一声,容语嫣好歹是大家闺秀,从小被容家人放在手心长大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沦落在后宅被人揉圆捏扁。
苏婉宁实在同迎春无话可说,从前一起做事,迎春总偷奸耍滑,她倒觉得没什么,乐的她一个人不用多费口舌。
现如今迎春大抵是攀上陆煜城了,陆煜城那个生性凉薄的人,不会真心对她。
她也不知如何规劝,对迎春更是无话可说。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苏婉宁起身。
“再等等吧。”
“等什么?”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陆煜城跨步走进来,不忘把门关上。
苏婉宁看向迎春:“等他么?”
迎春有些脸热,她帮着拖住苏婉宁实属不易,若不是从前那点交情,现如今的苏婉宁她也接触不到。
“你先出去吧。”陆煜城是对迎春说的。
很快包厢里只剩下了苏婉宁和陆煜城。
苏婉宁对于陆煜城这种伎俩都觉得疲惫了。
“陆大人这是何必?大家同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非要用这种方式吗?”
他不觉得可耻吗?好歹也是堂堂的状元郎。
陆煜城笑:“我若去国公府,登门求见,你见么?”
“不见。”
苏婉宁回答的干脆。
陆煜城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三番两次的用计策引苏婉宁见面。
“苏天赐被押入大牢这件事你应当知晓了吧?”
“我正要去找陆大人兴师问罪呢。”
苏婉宁随口就来,听懵了陆煜城。
“你找我?”
“自然,苏天赐好好的个人,若不是因为你非要将他领到兵部去,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错事?这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陆煜城被苏婉宁气笑了:“你才离开侯府几天,竟然变的如此伶牙俐齿,是你原本如此?是你从来没让我看透你?”
说着,陆煜城一步步朝着苏婉宁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