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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交换，我的人都被送出宫。
我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她们走远。
“现在可以了吧！可以说了吧！”
祁禛没心思去治伤，只紧急止血包扎了一下。
他盯着我，肉眼可见的心焦。
这哪还是从前那个淡定的摄政王。
“祁禛，你现在，终于一点也不讨喜了。”
祁禛愣了愣。
他又严肃神色。
“你又发什么疯，阿雪呢！你的人孤已经放了，现在赶紧带孤去找阿雪！”
我笑了。
“看来，你真的很在意她。”
他毫不避讳。
他一点也不怕我伤心。
我抬手抚摸他的脸。
他忌惮，本能地想要躲开，生生忍住了。
我轻抚他下颚的伤疤。
那一回他为了救我，抱着我避开无眼刀剑，自己却被刀锋划伤。
我调笑。
“晋王被毁了脸，这下上京要有多少姑娘伤心了。”
“阿芜不上心就好，这伤疤，便是我爱你的证明。”
他轻吻我额头。
夜寒凉，怀抱却温暖。
他曾经也是真心爱过我。
“也好。”
我弯起唇角。
“希望她不要让你太失望。”
我带着他们往城外去。
越走祁禛越奇怪。
“这不是去羌族的路吗？”
当年，他为我冲冠一怒，差点灭了整个羌族，最后听了我父皇的话，保留一点余脉，和草原其他力量互相牵制。
但羌族再也回不去从前的风光，彻底成了上京的附庸。
“你和他们勾结？”
祁禛猛地勒住缰绳。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
“皇叔，我那两刀扎得是你的胸口，不是你的脑子吧？”
祁禛也觉得自己失言。
羌族那样对我，我巴不得他们灭族，一雪前耻，怎么可能还和他们勾结助力他们发展。
“那你带我来这边做什么？”
我如今真的怀疑，愚蠢会传染。
和织雪那个蠢货在一起久了，祁禛也变蠢了。
“你不是要去找你心爱的王妃吗，本宫正在带你去啊。”
祁禛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有了猜测，却不敢相信。
可事实就在眼前。
我并没有送织雪去前线军营。
不止是她。
就连她腹中的孩子，我也没有下手。
我不是个善人。
走到今天，我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和鲜血。
可是，我是个女人，也曾经是个母亲。
我会杀了织雪，甚至把她千刀万剐来为我自己为我的孩子报仇。
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让春阳弄晕她之后，我给她喂了蛊毒，那才是真正的，我从西域重金寻来的毒药。
而后，故意散出她在我手中的消息。
前面元琛撤走我的亲卫，也是我有意激怒他。
如此，内外松散，羌族那些探子才有机可乘。
他们救走了织雪，带她回到了城外的秘密据点。
我的人一直跟过来，并未打草惊蛇。
约莫半个时辰前，祁禛与我拉扯，押着我过来寻织雪的时候，这些羌人已经趁乱秘密进城。
“让他们先狗咬狗，我们一”
话音戛然而止。
织雪呆愣地望着外面的我们。
“禛哥哥，你、你们怎么来了？”
太突然，她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的羌族服饰，也来不及让身后唯她马首是瞻的羌族探子假装挟持她。
一切暴露在祁禛面前。
她就是潜伏在上京，在祁禛身边却一直没能被他挖出来的羌族细作。
“到底怎么回事！”
祁禛瞪着她。
他还是不愿相信。
我坐在马上，俯首挑眉。
“男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愚蠢和眼瞎的。”
时至今日，织雪也不想再装了。
在她看来，他们大事已成。
“解释还有意义吗？祁禛，我就是羌族人，但我对你的真心是真的。实话告诉你，我们的人已经占了上京城，你现在倒戈加入我们，为羌族做事，一样能封侯拜相。”
“你休想！”
祁禛一刀划出界限。
我摇了摇头。
织雪又如何。
男人与女人不同，爱是爱，原则是原则。
祁禛的原则，就是家国大义。
“对了。”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织雪。
“还有一点你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