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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不止豢养了死士。
还在羌族时，我就借力养了一批私兵。
前些日子，得知元琛与祁禛联手欺骗我害我孩子后，我秘密召人入京。
她们一半埋伏在城外，一半潜入城中，悄悄送出百姓，自己潜伏其中。
如今的上京，是一座空城。
也不完全空吧。
还有元琛和他那些没用的废物臣子。
“本宫还是顾及主仆情分的，给你留了点人，不然你这条狗回去，怎么交代？”
织雪咬牙切齿。
“元芜！你这个贱人！你想借我的手替你除了元琛，然后你好名正言顺扶傀儡上位是不是！”
我惊讶地往后仰了仰。
“原来你还有这么聪明的时候，也不枉当初常宁宫收留你一阵了。”
不过，她还是不够聪明。
我为何要扶傀儡上位？
我要自己上位。
这边一场厮杀过后。
织雪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她抓着祁禛的袍摆。
“禛哥哥，不要，我的肚子里，还有你的亲骨肉”
祁禛怔愣，看向我。
他以为，我真的把孩子剖了。
“阿芜”
“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我是骗了你，我是羌族细作，可是，我是干净的，我只有你一个人！她就是个贱人，烂——”
织雪崩溃暴怒。
她又一次，口不择言羞辱我。
只是这一次，她没能说完。
祁禛手起刀落，给了她一个痛快。
“我不会让自己留下羌族血脉。”
“阿芜，我发过誓，我与羌族，不共戴天。”
可笑，现在又来表什么衷心？
即便真的发过誓，那也是为了他死去的亲人，和他祁家军的名声。
而且，他发的誓可多了。
他发誓说这辈子只爱我舍命守护我，不然就不得好死，最后如何呢？
“皇叔，你过来。”
我朝他勾手。
他犹豫一息，还是走向我。
这一次，我没有丝毫偏差，在让他看清全部真相后，我准确地一刀捅入他心脏。
他没躲，眼神也没有诧异。
只在最后，抱住了我。
“阿芜，对不起”
我的眼角掉下一滴眼泪。
不是为他。
他不配。
就算是祭奠过去。
“把他们合葬，找个大师好好做法。”
祁禛不愿与羌族人有关系勾连，那我就让他和这个欺骗他的女人，生生世世捆绑。
身后火光冲天。
我打马回京，头也不回。
城中被血洗过。
没有悬念，我的人赢了。
我骑着马，从羌族人的尸身上踏过去。
一路回到皇宫。
大殿内，元琛坐在龙椅上，奄奄一息，仍然用剑撑着。
他身前尸身堆积城山。
全是自己人。
他才是那个，用手下的命，给自己铺一条活路的人。
“阿姐，你回来了。”
他望着我。
我笑了笑。
“是啊，听说羌族人来了，本宫救驾来迟，陛下莫怪呀。”
“当然不会，阿姐，晋王呢？”
我的傻弟弟，到了这时候，还想探我口风。
刚刚应该把祁禛的脑袋割下来的。
再给他一个大惊喜。
疏忽了。
我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阿姐，怎么了？”
“晋王死了。”
我低着头，声音哀声。
元琛的剑一下掉在地上。
他慌忙又捡起。
抬头时，我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四目相对，我朝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本宫亲手杀的。”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
鲜血溅在我身上。
还好今日穿了红衣，染上血，更好看了。
我就说祁禛眼光不好，我哪里是穿白衣好看，我分明要穿最艳丽夺目的红。
“阿弟真聪明。”
元琛低头看着胸口，难以置信。
我又将剑插得更深。
“就是用这把剑哦。”
他噗嗤吐出口鲜血。
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为什么，阿姐，为什么”
我蹲下身，看着这张和我有几分相似的脸。
“为什么呢？父皇应该也很想知道吧，为什么你要给他下药，为什么你要杀他又让我替你背锅，又为什么，你用母妃的遗言施压让我代你去羌族，又数次派人去那边暗杀我呢？”
或者，还有为什么，同样是母妃的孩子。
临终前，她不惜在我手上抓出血，叮嘱我照顾弟弟，却对我没一句关心呢？
“阿琛，这么多年，我学到的最好的一个道理，就是，不要问为什么，很多事注定没有答案。”
而我想要的结果，我要自己去争取。
我猛地拔出刀。
他吐出一大口血，鲜血染红脚下路。
当年，他踩着我的骨血上位。
现在，也该他来用血肉送我一程了。
“羌族贼子，残杀晋王，谋害圣上，现已被长公主诛杀！”
春阳跪在阶下。
“先皇无子嗣，国不可一日无君，请长公主继位！”
“请长公主继位！”
整个朝堂之上，全被我的人控制。
她们都是女子，高声齐呼，却比那些昏聩冥顽的所谓老臣更有力量。
大势已去。
从前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不得不匍匐在我脚下
“恭迎女帝，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