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别喝了!”
林渊一把抢过顾晏洲手里的酒瓶,将他脚底的酒瓶踢开。
他皱了皱眉头:“顾晏洲,你看看你都喝了多少了?”
“别告诉我你想把自己喝死,然后用这样的方式给你和江晚枝的婚姻殉情。”
可顾晏洲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他又从地上捡了瓶五十多度的伏特加,不要命地往肚子里灌。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这么做能让晚枝开心,我死了也没关系。”
“疯子!”林渊骂道。
他狠狠扇了顾晏洲一巴掌:“顾晏洲!你她妈的能不能清醒点?你不会以为你在这喝两瓶酒江晚枝就会原谅你吧?”
“你她妈到现在连江晚枝的影子都没找到,深情给谁看呢?就算你想卖惨,也要到江晚枝面前卖吧!”
他拽住顾晏洲,将镜子狠狠怼在他面前:“顾晏洲!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公司公司不管,人人不找。就算江晚枝真的会原谅你,以你现在这样,你能给她什么?!”
顾晏洲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几分。
他脸上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努力思考着,好半天才附和道:“对!林渊,你说得对!我要去找晚枝我还要去找晚枝,不能让公司破产,这样晚枝回来后我就没办法给她买喜欢的东西了。”
他踉跄着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酒吧门口走,中途踢倒好几个酒瓶都没注意。
林渊看着顾晏洲左右摇晃的背影,扶额叹了口气,赶忙追了上去。
“顾晏洲,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了。”
林渊在顾晏洲扛回家,扔在沙发上,又吩咐家里的保姆给顾晏洲煮一碗醒酒汤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方便顾晏洲一会醒来喝。
那天过后,顾晏洲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整夜待在公司里,每天都给自己布置一堆高强度工作,有时候连晚上都直接在公司里睡。
他开始亲手去查江晚枝的消息。
白天他待在公司里用工作麻痹自己,空闲时还买了好多江晚枝喜欢的桃花酥。
晚上,他就回到顾家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滴着水,宋思雨被随意扔在地上,汗水混着血水,又腥又臭。
顾晏洲一步一步走到宋思雨面前,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宋思雨见到来人是顾晏洲,下意识往角落里缩了缩。
自从上次顾晏洲说要让她也体会一遍江晚枝受过的苦后,他已经连着抽了她五六天了,还不让医生给她任何救助,只要看到她伤口有恢复的迹象就往她身上泼盐水。
宋思雨知道,他这是在报复她上一次在小黑屋里抽了江晚枝的事。
宋思雨一开始还会向他求饶。
时间长了,她就沉默了,她明白顾晏洲彻底已经不在意她的死活了,所以她宁愿疼晕过去,都没有向他求助。
有几次她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想割腕自杀。
可每一次她刚将手腕割开,顾晏洲就派医生来给她止血。
甚至有一次,她差一点就割腕成功了,顾晏洲都找来医生强行把她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那天,宋思雨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宋思雨,别在挣扎了。你死不了的,你这辈子都只能被我锁在地下室里!”
宋思雨从未见过那样的顾晏洲,冷漠无情,阴森可怖。
那天过后,宋思雨就彻底断了自杀的想法。
她知道,顾晏洲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易死的。
他要将她永远锁在顾家的地下室里,每天都要将她折磨的不成人样,让她日日夜夜为之前自己犯的那些罪行赎罪。
如今的宋思雨和当初的江晚枝一样,浑身上下看不到一块好肉。
她长期被顾晏洲抽打着,以至于一见到顾晏洲就害怕到控制不住浑身颤抖。
顾晏洲俯身看着宋思雨,冰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知道错了吗?”
“知知道了。”
就在宋思雨话落的瞬间。
“砰——”
一声巨响瞬间将顾家别墅炸开,楼体整个摇晃着,灰尘和砖块从天花板脱落,砸在顾晏洲的脚边。
“顾晏洲!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地下室门口传来林渊焦急的声音。
他见顾晏洲没有反应,冒险跑进几乎快要坍塌的地下室,一把拽住顾晏洲的手腕就往外跑。
就在他们跑出地下室的瞬间,身后“轰”的一声,顾氏别墅瞬间变成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