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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雨被挖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多处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
可顾晏洲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奄奄一息的被抬上救护车,眼中毫无波澜。
手机振动两下,顾晏洲低头看,是前段时间他亲自查的关于江晚枝的事情有消息了。
手机上的信息显示,江晚枝这次离开,和她那个青梅竹马季宴礼有很大的关系。
与此同时,顾晏洲也查到季宴礼的手下前段时间一直在调查他。
季宴礼应该早就知道江晚枝在他身边受了欺负。
又或许,就连刚刚的爆炸,都是季宴礼的手笔。
他看着手里的资料,闭了闭眼。
他早该想到的。
江晚枝国外的朋友只有那个小竹马,他早该想到是季宴礼的。
林渊凑过来看了看顾晏洲的手机。
在看到上面的信息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拍脑袋。
“瞧我这记性,我今天本来就是打算来顾家告诉你江晚枝的事,谁知道我刚来就看到顾家被人炸了,刚刚急着找你差点就把这件事忘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资料递给顾晏洲:“喏,我刚查到的消息,季宴礼带着江晚枝出国了,两个人现在正在瑞士呢。”
顾晏洲一把夺过手里的资料,立刻吩咐手下安排了一辆直升机,拽着林渊就直接上了直升机。
“走!直接去瑞士!”
——
瑞士,季宴礼每天陪着江晚枝一起做各种康复运动,定时给她的疤痕涂药膏,变着法子让她开心。
他在瑞士包了一整个游乐园,带江晚枝体验了所有她感兴趣的项目。
他恐高,却因为江晚枝的一句想坐,就固执地陪江晚枝将游乐园里所有刺激的项目玩了个遍。
从过山车下来的时候,季晏礼脸色很差。
他脚刚一沾地,就立马跑到垃圾桶旁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江晚枝去小卖铺里买了瓶矿泉水,小跑着过来,递给季宴礼。
季宴礼忙将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往嘴里灌,水流进身体里的那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江晚枝拍了拍季宴礼的后背,幸灾乐祸地打趣:“真没想到啊,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大总裁居然会怕一个小小的过山车。”
知道季宴礼恐高,所以刚刚坐过山车之前她就直接叫季宴礼在下面等她。
可季宴礼非要跟着她一起上来,还说什么她一个人坐这种东西会害怕。
结果过山刚车一启动,季宴礼就在她旁边喊开了,还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
江晚枝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季宴礼,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怕。
季宴礼身子一僵,尴尬地咳了两:“谁说我怕的?”
江晚枝被逗笑了,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形状,她没和季宴礼计较,只是顺着他说:“好好好,你没害怕。”
季宴礼“嗯”了一声:“本来就不怕。”
他才不会承认,他一个堂堂季氏总裁会怕这种小玩意儿。
那说出去不是被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