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以小世子体弱,需王室血脉亲养为由,要将孩子接入宫中!”
闫瑾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果然盯上孩子了!”
北屿王室血脉的——血引,小世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七皇子此举,明着是照顾,实则是想将孩子作为要挟他们的筹码,甚至可能直接献给曹明远,用来献祭骨蛊之母。
“不行,绝不能让他把孩子带走!”
南宫凌玉的声音发颤,指尖捏得细纸发皱:“白薇儿怎么说?”
细纸上还写着白薇儿的安排:“已联合凌羽大人,以小世子染风寒,恐过继给他人为由拖延,需尽快派人回援。”
南宫凌玉看向闫瑾脩,眼神坚定:“我回去。”
“你回去?”
闫瑾脩皱眉:“断云关离不开你,曹明远随时可能反扑。”
“这里有你和即将到来的大哥,守住关隘没问题。”
南宫凌玉摇头,语气不容置疑:“但孩子只有我能护。七皇子在京中势力盘根错节,白薇儿和大哥单独应付太吃力,我必须回去。”
她是母亲,怎么可能受得了自己孩子受一点伤害。
闫瑾脩看着她眼底的决绝,想起她为护父亲挡陶罐的模样,想起她在冰泉边与傀儡死战的狠劲,终是点了点头。
“我让北影随你同行,他们熟悉京中暗道。”
他从怀中摸出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北屿暗卫的徽记:“拿着这个,京中所有暗卫都听你调遣。”
他顿了顿,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的琉璃:“到了京中,别硬碰硬。等我处理完断云关的事,立刻回去找你。”
南宫凌玉点头,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等我消息。”
春雨还在下,打湿了她的披风。南宫凌玉转身走向校场,那里已有一队精锐暗卫备好快马,黑色的披风在雨幕中如同一道闪电。
她翻身上马,回头望了一眼断云关的城楼。闫瑾脩站在那里,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座沉默的山。
“驾!”
她扬鞭催马,快马加鞭冲出关口,身后是北屿的土地,身前是京中的风雨。
她知道,这一路注定凶险,但为了孩子,她定要竭尽全力。
而此时的京都,南宫凌羽正站在摄政王府的门廊下,看着雨丝打湿青石板。
他紧紧地握着那封密信,仿佛这封信就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可以轻易地斩断敌人的咽喉。密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透露出七皇子的急切和傲慢。
他的目光落在七皇子写给千尹国的信件上:“三日后,南宫府见,带足礼。”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望向皇宫的方向。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但在他眼中,却不过是一座充满阴谋和权力斗争的牢笼。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冽的笑容。这笑容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有对敌人的蔑视和对正义的执着。
阿玉,再等等,大哥这就为你扫清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