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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问卷调查结果
1
不满意课程的基本情况
此次调查共收回有效问卷51份,在这51人中,大多数都在近一年(2010~2011第二学期和2011~2012第一学期)里修习过自己不满意的课程[81],这些课程既包括修完整一学期的,也包括修习半学期后期中退掉的,但不包括学期初前两周试听周里就退掉的。其数量结构如表格1所示:
表1
不满意课程数量结构
不满意课程门数
频数
频率
0
4
78
1
4
78
2
9
176
3
20
392
4
12
235
>4
2
39
total
51
1000
通过表格可知,绝大多数同学都曾修习过自己不满意的课程,并且不满意的课程数量并不少,一年里多为3到4门。我们将不满意的课程进行分类,每一类指向课程让自己不满意的最显著的特点,这138门课程[82]的类别结构如表格2:
表2
不满意课程类别结构
类别
频数
频率
学不到东西
59
428
不感兴趣
32
232
课程太难听不懂
13
94
任务太重
34
246
total
138
1000
但在这138门课程中,期中退掉的课程只占28门,约为1/5,且其中21门都集中在“课程太难听不懂”和“任务太重”上。通过表格可知,“学不到东西”是不满意的最大的原因,其次是“不感兴趣”和“任务太重”。“课程得分”并没有作为类别之一,是因为课程得分容易影响主观看法——因为课程得分而引发或强化对课程的不满意心理。我们使用了一个单独的问题来测量不满意课程的得分情况——“如果这门课程有过得分类的考核(包括考试和论文),你对自己的得分满意程度如何”,其中符合情况的不满意课程的512的课程得分状况是“很满意”“满意”或“一般”,这说明对课程不满意程度和得分相关性较弱。
不同的院系和专业并没有在不满意课程结构上显示出显著的差异;同时,不同年级的答卷者并没有在不满意课程结构上呈现出显著的不同——但这也许是由于抽样方法上的缺陷和样本太小的缘故(在51个样本里只有7个大一学生和2个大四学生),因为作为新生的大一学生在选课中更可能由于信息不足、能力不足等原因选择不满意课程;而大四学生一方面课程比较少,另一方面没有追求绩点的压力,因此更可能有更少的不满意课程[83]。“成绩”则显示了它的影响。下表是此次调查对象的成绩分布状况:
表3
调查对象的成绩分布状况
类别
频数
频率
班级前25
15
294
前25~50
19
373
50~75
13
255
后25
4
78
total
51
1000
根据调查结果,在成绩位于班级前25的同学的不满意课程结构中,“课程太难听不懂”和“任务重”占了633,而在其他同学中这两类课程比例只占了不到40。这说明成绩好的同学在选课时更为谨慎,“水课”更少而“虐课”更多。
2
信息对课程结构管理行为的影响
信息对课程机构管理行为有重大影响,这首先表现在退课行为上。根据问卷调查结果,51名同学平均在学期前两周退过两三门课,没有在这个时间段退过课的仅有6人。北京大学的规定是前两周为试听周,在这个时间段内可以自由退课和补选课程。两周的试听可以使选课者了解大量课程的相关信息,包括授课方式、授课内容、作业数量和考试方式等,在这两周里的退课行为无疑昭示了信息获得的重要作用。
同时,信息不足是导致选择不满意课程的一个重要原因。在我们的问卷中,填写问卷者被要求选择针对每一门不满意课程曾使用的获得信息的手段,138门不满意课程的选课者为获得信息做出的努力程度如下表:
表4
曾使用的获得信息的手段
类别
频数
选课网列出的信息
138
在bbs上搜索相关信息
32
听课程宣讲
9
咨询选过课的同学
57
通过表格可以看到,在选课前同学基本上都会了解到选课网上列出的课程的基本信息(学分、学时、教师的姓名和职称、上课时间等),但对课程的更为具体和重要的信息(授课内容、作业数量、给分是否厚道、对课程的评价)等的了解远远不够,这是导致选课盲目的重要原因之一。此外,调查发现,如果一门课程是在听过课程宣讲后做出的选择,则选课者倾向于对这门课程更加满意,这进一步论证了信息获得的重要性,因为听课程宣讲对于全方位和深入了解课程相关信息都大有裨益。不同成绩的同学在使用获得信息的手段上也有差别,成绩在班级前25的同学绝大多数都使用了4种手段中的3种,这与他们的不满意课程多为“虐课”是相对应的——对他们而言,修习比较难的课程是一种理性的主动选择,因为这种课程通常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3
偏好对课程结构管理行为的影响
前文已经说过,修习一门课程需要付出成本和风险,也会带来收益,“偏好”指选课者更看重成本和收益的哪一个或哪几个方面。根据日常经验,“偏好”最主要表现在当“遵从兴趣、学习知识”和“得到高分数”发生冲突时做出的选择。根据这一冲突,我们在问卷中设计了如下的包括9个问题的量表。
表5
测量高分重要性的量表
提问项目
选择回答(只限选一项)
非常同意
同意
说不准
不同意
非常不同意
1.如果一门课程预计会得到不好的分数,即使我对它很感兴趣,我也不会选
5
4
3
2
1
2.如果一门课程预计会得到很好的分数,即使它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也会选
5
4
3
2
1
3.我宁愿选择“水课”而不愿选择“虐课”
5
4
3
2
1
4.老师给分是否厚道是我选课最重要的标准
5
4
3
2
1
5.如果要冒得低分的风险,我倾向于不选这门课,即使它很有用
5
4
3
2
1
6.我保留不甚满意的课程是因为我预计我会得到一个不错的分数
5
4
3
2
1
7.在咨询以前选过课的同学时,最重要的是要了解这门课的给分情况
5
4
3
2
1
8.如果对一门课很感兴趣,但没有把握拿到不错的分数,我倾向于选择旁听
5
4
3
2
1
9.如果可以得到好分数,我可以接受较重的作业负担
5
4
3
2
1
51名同学量表的平均得分为41分,在不同成绩等级的同学间也没有显著差别——班级前25的同学平均得分为37分,其他同学平均得分为42分。这说明“高分数”是普遍被重视的一个因素。但在量表中的问题2、问题3和问题4上,不同成绩等级的同学显示出较大的差别。如下表:
问题
平均得分
班级前25的
其他
如果一门课程预计会得到很好的分数,即使它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也会选
19
34
我宁愿选择“水课”而不愿选择“虐课”
22
41
老师给分是否厚道是我选课最重要的标准
27
36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成绩好的同学更多地考虑个人兴趣和学习知识的重要性,但这并不意味着“高分数”对他们不重要,因为他们的个人能力使他们预计自己在大多数课程上都能得到较高的分数。
4
其他因素对课程结构管理行为的影响
同辈群体。在调查研究中我们发现,同辈群体的意见是影响课程结构管理行为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在“我倾向于选同学强烈推荐的课”和“如果我的同学告诉我一门课不好,我倾向于不选它”两个问题中,529的人选择了“同意”和“非常同意”,仅有196的人选择了“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但事实上,同辈群体的意见往往失于片面,选课者通过单个同学的得分情况和对课程的意见来推测这门课程的整体情况,实际上承担了相当的风险。
选择的自由程度。在有些情况下,选择某一门课程实属无奈之举。在对课程分类的时候,我们将此次研究所指向的第三类课程定义为“学生必须从数门课程中选择一门或几门,但由于可供选择的课程往往大大多于必须选择的门数,在是否修习一门特定课程上学生往往拥有很高的自主权”,但事实上有的时候由于开设课程的数量、可选择的时间段、可提供的学分等等都是有限的,而选课者又希望在这一学期修完相应的学分,此时选课者的自主权就可能受到相当的限制,即使对这门课程不满意,也往往会退而求其次。
期中退课的额外成本。虽然选课行为和退课行为都涉及成本和收益的考量,但相比前两周退课而言,期中退课要承受额外的成本。第一是金钱成本:期中退课需要缴纳100元/学分的退课费用;第二是学分成本:一旦退课则意味着拿不到课程的学分,则前半学期花在此课程上的时间和精力就相当于白费了;第三相较学期初退课而言,期中退课在手续上麻烦得多,出差错导致退不掉的几率也大得多,退课者需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并承担更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