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且连生母的脸面也不给,俱都噤若寒蝉,凛然畏惧。
消息一阵风似的传至潇湘馆。黛玉正与紫鹃对坐,就着窗下光亮让针线,听了默然良久,放下手中活计,叹道:“三丫头是个好的,有胆识,有担当。只可惜…生在这末世之族,又偏是个女儿身。”紫鹃道:“可不是?若三姑娘是个男儿,只怕真能顶门立户,挽一挽这狂澜呢。”黛玉望着窗外萧疏的竹影,幽幽道:“便是男儿,又怎能挽这狂澜于既倒?大厦将倾,独木难支。不过是…多受些苦楚罢了。”说罢,喉间一阵痒意袭来,忍不住又是一阵呛咳,忙以帕掩口。紫鹃忙为她抚背,待咳声稍歇,却见那素白帕子上,竟赫然染上了点点猩红,如残梅落雪,惊心刺目。紫鹃一见,只觉眼前一黑,魂飞魄散,“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手都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