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闷闷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冒出来的一股怨气。
是看见谢从谨同赵莜柔在一起时,不由自主冒出来的。
可是她怨怪什么?人家两个前世今生都是一对,碍着她什么事了?
将来谢从谨要青云直上,要登基为帝,而她要带着腹中的孩子,继承谢家家业。
他们各有各的事要做,本就不是一路人,互不干涉才好。
她不该有那些杂念。
甄玉蘅将手搭上自己的肚子,隔着肚皮,似乎能感受到那小小的孩子,她也就更坚定了自己到底要什么。
黄昏后国公爷回府,听说了白日赵莜柔来做客,便把谢从谨叫过去问话。
国公爷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巴不得他们立刻成亲,问谢从谨亲事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
谢从谨只说圣上要赐婚,自然得看圣上的意思。
他自己其实没什么所谓。
他对这门婚事不抗拒,但也不期待。
晚间谢从谨洗漱过后,准备要歇下了。
雪青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盅安神汤。
“公子,奴婢做了安神汤,您喝点儿吧。”
他冷漠地背过身,“我不喝,出去吧。”
雪青看他更衣的背影,中衣脱下露出紧实的肩背,不由得脸颊微热。
她将汤放到一旁,走近几步。
“公子,今夜奴婢服侍您吧。”
谢从谨顿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看了雪青一眼。
他想起自己是如何把她当成甄玉蘅,自心底生出一股恼怒。
“以后不用到我屋里伺候,把白日的活干好就行。”
雪青立刻急了。
如今甄玉蘅已经不会再来,她正有机会爬床,谢从谨却不让人伺候了?
今日那赵小姐都来府上了,他们的婚事马上就要定下来了,她得赶紧怀个谢从谨的孩子傍身,不然日后就只会被撵出府。
“为何?奴婢还像以前那般伺候公子,不好吗?”
以前那般谢从谨想起以前那般,只觉得自己可笑。
他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般自欺欺人?
雪青见他不说话,大着胆子走近,解开自己的衣裳。
她本就穿的单薄,衣带一解,褪去外衣,里面只剩一件单薄的纱衣,丰肌弱骨若隐若现。
她脸上带着两朵红晕,娇娇怯怯地摸上谢从谨的胳膊,“大公子,天色不早了”
本是香艳的画面,谢从谨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却是一片漠然甚至透着厌恶。
他觉得自己就是在看一团肉。
雪青的手顺着往上攀上了他的肩膀,正要贴近,被谢从谨一掌打开。
“把衣服穿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