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不甘心,之前她尝试亲近谢从谨就被他撵走了,可为什么甄玉蘅来的时候就可以,她就不行?
明明在谢从谨看来,之前和现在都是她。
难道说她每次来的不巧,正好撞上谢从谨心情不好,没有兴致的时候?
她不想就这么走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谢从谨:“大公子,是奴婢之前有什么做的不好吗?”
谢从谨根本不想和她说这些,冰冷的眼神里透着几分烦躁,“你听不懂人话吗?”
“可是”
谢从谨没有耐心了,拎着雪青的后颈把人拖了出去。
“咣当”一声,雪青被关到了门外。
外头的寒风吹得她直哆嗦,她抱着两臂,羞惭地掉下泪水。
毕竟是个年轻貌美的小丫鬟,被人这般拒之门外,自尊心狠狠受挫,很不好受。
看见屋里的灯已经熄了,她抹掉眼泪,气冲冲地走了。
回到自己屋里,她懊恼地抱着枕头狠狠地摔打。
一股妒意在心底疯狂滋长,凭什么甄玉蘅偷偷摸摸来的时候就那么顺利,谢从谨简直爱不释手,三番五次的,甄玉蘅还真的怀上了孩子。
可她到谢从谨房里,碰他一下都被撵出来,真是邪了门了。
谢从谨马上就要成婚了,婚前她这样的通房侍妾,没有孩子傍身,也不得谢从谨喜爱,肯定会被打发走的。
她可是推了甄玉蘅许诺她的银票硬要留下来的,若是最后被撵走,那她可就什么都落不着了。
雪青心里着急,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这日午后,她看谢从谨在书房里,又做了一道点心,想送进去讨他欢心。
正要进去,门房上来人,说有人找她,是她哥哥张武。
雪青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她爹娘死得早,她和哥哥一起过活,兄妹俩关系算不上好。
她哥哥不务正业,前几年她入了府当丫鬟,兄妹俩基本不来往。
这会儿怎么想起来找她了?
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
她出去见人,看见张武就子啊府门外的树底下等她。
张武揣着手,蹲在石头上张望,见雪青来了,站了起来,笑呵呵地叫了声小妹。
雪青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你怎么来了?有事快说,我还得去伺候主子呢。”
张武嘿嘿笑了两声:“听说你现在在主子面前很得脸,给那谢大公子当通房,那一个月不少月钱吧,平时赏赐肯定也不少。”
“你听谁说的?”雪青瞪起眼睛,“你什么意思?平日都不来往,没管过我死活,现在想来找我要钱?”
“哥手头紧,你日子那么富裕,总要帮帮亲哥。”
张武拉着雪青的胳膊,“我可是你亲哥,你就给我两个子儿花花,哥还得攒钱讨个媳妇呢,要不然咱郑家都断后了。”
雪青被他硬拽着磨,终究是心软,回自己屋里,取了些银子给他。
张武拿了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雪青以为他不会再来了,谁知没过两天,张武又来找她,开口又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