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谨问:“怎么弄得?”
“说是被挤倒,人太多,踩到他身上了。”
谢从谨点点头,没再说问。
他对谢崇仁又没有什么感情,甄玉蘅也是如此,二人不怎么关心,寥寥几句就揭过了。
二人的院子在同一方向,不约而同地并肩往回走。
甄玉蘅看谢从谨一眼,问他:“你刚回来?”
谢从谨顿了一下,朝她看过来。
她忙错开眼,“我们那会儿走得急,就没等你们。你把赵小姐送回去了吗?”
“她自己回去的,听说谢崇仁出事了,让我先走了。”
甄玉蘅“哦”了一声,低头看地上的影子。
谢从谨望着她的发,突然说:“今日赵莜柔跟我说了桂香楼的事,她知道一些内情。”
甄玉蘅猛然抬头。
什么内情?赵莜柔不会知道什么吧?
她脑子一下子就乱了,暗自掐了掐手心,强装镇定地问:“她说什么了?”
谢从谨盯着她脸上的神情,“你觉得呢?”
甄玉蘅眼神躲闪,“我怎么会知道?”
“我觉得你知道的事情很多,但是都瞒着人。”
“你不说就算了,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做什么?”
甄玉蘅不悦地扫他一眼,自己径直往前走。
谢从谨抬了抬眉头,又跟上她:“她说的确是吴方同搞的鬼,她替吴方同求情。”
甄玉蘅看他神情,不是在说假话诈她,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赵莜柔知道她那天也在桂香楼,告诉了谢从谨呢。
“那看来我没有猜错。”
甄玉蘅又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谢从谨淡声道:“这次罢了。只要他日后不再来招惹,我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是甄玉蘅想到日后他们两方简直是势同水火。
吴方同后来可是一直真的谢从谨,给他使了不少绊子。
“你还是小心他些。”
甄玉蘅提醒了一句。
二人刚巧行至分叉口,谢从谨听了她的话,停下脚步看着她。
不能继续一起往前走了,话好像也不能说得再多。
谢从谨沉默一会儿,声音里很轻地说了句:“早些休息。”
甄玉蘅点了个头,二人转身,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
这两日,国公府里的气氛一直都很沉闷。
自从被告知不能参加春闱,且以后都拿不稳笔了,谢崇仁就跟丢了魂一般。
他在家里闹了好几日,不肯喝药,不准人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