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谨侧眸看向了她。
“那件事我听说了,谢公子心明眼亮,想必也已经弄清了事情的真相。”赵莜柔叹口气,“我得知那件事后,也是惊诧不已,都是吴方同一时鬼迷心窍。”
谢从谨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情绪很淡。
赵莜柔抿抿唇,又继续道:“此事的确是吴方同不对,不可原谅,但是我看在同他自幼相识的份上,还是想替他求个情,望谢公子大人有大量,别同他计较。”
谢从谨听她说完,只问了一句:“你可知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以为我是被家里逼迫,才会愿意同你联姻。他只是作为友人,关心则乱了。”
谢从谨沉默一会儿,只是道:“你提醒他一句,下不为例,好自为之。”
甄玉蘅和林蕴知游完河,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买了些好玩的好吃的。
想着时辰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便往街头走找她们的马车。
刚准备上车歇一会儿,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三奶奶不好了,三爷受伤了!”
林蕴知一愣,抬头便看见另一个小厮背着灰头土脸的谢崇仁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说:“方才走到桥上,人太多了,把三爷给挤倒了,情况混乱,人挤人的,三爷被踩了好几脚!”
林蕴知花容失色,急得快要哭出来,赶紧去看谢崇仁的情况,“崇仁,你怎么样了?”
谢崇仁脸色很差,靠着小厮的背上,额头上一层汗。
“快送我回府,找个大夫,我的右胳膊怕是骨折了。”
林蕴知顿时浑身都凉了,春闱在即,谢崇仁这时候右胳膊伤了,可怎么赴考?
她不敢耽误,连忙招呼人把谢崇仁送回府。
事情发生的突然,甄玉蘅也是很懵。
这可是大事,但是前世并没有发生过。
谢崇仁被尽快送回了国公府,府里请了两个大夫过来看诊,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原本都歇下了,又被惊动起来。
杨氏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林蕴知一个比一个哭得惨。
谢二老爷神色恍惚,在屋里不住地踱步。
两个大夫都仔细地看过后,给出结论。
谢崇仁身上没有什么重伤,只是右胳膊,被人踩踏以致骨折了。
谢崇仁面色惨白,急得大叫:“那快给我治啊!马上就要春闱了,我还要考试啊!”
大夫叹气:“公子的伤若是要养好,起码得两三个月啊。”
谢崇仁听了这话,往床上一躺,满脸颓丧。
“我的儿啊——”
杨氏扑到在床边大哭起来,其他人皆是脸色沉郁。
甄玉蘅安静地退了出来,心里只感到纳闷。
前世谢崇仁没有经历此劫,他可是顺利赴考,上了二甲。
为何今生变得不一样了?
就算她改变了一些事情,也不至于会影响到谢崇仁啊。
她心不在焉地走在长廊上,一抬头,看见了谢从谨。
谢从谨回来得晚,问她出了什么事。
甄玉蘅说:“老三右胳膊骨折了,没法儿参加春闱了,大夫说他以后可能都拿不稳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