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没资格,那老夫可有?”
冷哼声刺入耳中,林晚晴的神情骤变。
老安国公负手走向他们,冷眼盯着她,“这就是你作出的好事。”
林晚晴张了张口,“爷爷,我”
老安国公却懒得听她解释,只冷笑道:“你想让她被安稳发卖?”
林晚晴眼眶通红,不敢答话。
老安国公干脆一声哼笑,“可我年龄大了,就是不爱让人得偿所愿。”
言罢,他对管事就是一挥袖。
“春怜越俎代庖,以下犯上,先以将军之名克扣主子饭食,后又妄图放蛇弑主,心肠歹毒,死罪难逃,仗打七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音落地,春怜彻底愣了神。
仗打七十大板?!
这是摆明了要她死!
家仆上手就要将人拖走。
春怜却连忙攥紧林晚晴的裙摆,一眨眼就是鼻涕横流。
“夫人,我伺候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再为我求求情啊!”
老安国公听她叽叽喳喳,更觉头痛,“赶紧拖下去,少碍我的眼!”
春怜被家仆用力拖拽,不得已松开林晚晴的裙摆。
林晚晴攥紧了衣袖,却始终无动于衷
春怜的心头逐渐酸涩阴沉。
“不是说好要共享荣华富贵的吗?”
“不是说好会永远保我一命的吗?”
“为什么你现在却一句话都不说?!”
她怒呵张口,撕心裂肺。
曾为林晚晴挡过刀的伤口又在生痛。
“我拼死救你性命,为你做尽恶事,你怎么能弃我于不顾?!”
林晚晴听见这话,正思索对策的心陡然一狠。
是啊,她差点忘了。
春怜手上有她不少把柄!
她揪紧了衣袖,哭着缩进陆辰风的怀里。
“春怜,我知你想要求得一线生机,可你怎能污蔑于我?我又何时有让你行凶作恶过?!”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辰风心疼地拥紧她。
“事到如今,还妄图向他人泼脏水,我看,也不必再打七十大板!”
他沉了脸色,当即下令,“疾风,即刻剁她手脚,将她扔入猪圈,连同舌头也不必再留!”
下属疾风连忙拱手,“是。”
他动手比家仆利落,当场将人拖入猪圈。
不过一会儿,“啊!!!”
惨叫声响彻陆府,血腥味随风而散。
林晚晴紧紧缩在陆辰风的怀里,肩膀轻颤不止。
“辰风,春怜她…她怎能”
她还似身处背叛中,难以回神,哭得以泪洗面。
陆辰风张口正想安慰,却见她倒头就晕进怀里。
“晚晴?!”
他吓慌了神,一把将林晚晴打横抱起。
“快找府医来!”
他一声令下,众家仆全都着急忙慌。
唯有云渺渺还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