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怜曾奉她命令,让厨房刻意饿着倚竹苑。
却不料,李嬷嬷不守信用,几句话就将她推上风口浪尖,春怜也愣是被打了十个大板。
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云渺渺,春怜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次,她才特地让春怜去备礼物。
盒子里有蛇,她也自然知情。
左右云渺渺也声名狼藉,无人对她有半分信任。
只要春怜狡辩不知情,就算事情败露,她也有千百种办法将人保下。
可没想到,这蠢货竟然如此愚笨!
只不过被云渺渺稍稍一激,就将翠青的事都闹了出来。
还被辰风给听见了!
春怜的后背冷汗直落,还傻傻看着她。
“夫…夫人,你听我解释。”
“解释?”陆辰风护在林晚晴的身前,眯紧了鹰目,“我看不必!”
他早就看春怜不顺眼了。
先是闹起事端,让晚晴名誉受损。
又是恶毒放蛇,企图让陆府鸡犬不宁。
如此心肠歹毒的下人,若非晚晴心软,他早已将人发卖!
而这一次,事关陆府名声,他绝不能再将人轻饶。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来人——”他抬手一挥,“将春怜押入柴房,三天之内,无我命令,不得轻易放出!”
“是!”
家仆们连忙动手,面上写满惊喜。
只要丫鬟一入柴房,那就意味着被打入泥地里!
到时候,还不是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春怜慌得唇色苍白,对着陆辰风就是几个响头。
“将军,她害我家夫人不能生育,又先后病重昏迷,我也是想为夫人讨回公道,一时气昏了头,这才出此下策!还望您看我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我一回!”
她脑门磕出鲜血,林晚晴掩唇就故作心痛。
“辰风,春怜自小随我一同长大,我早已待她如亲姐妹一般,你就看在我的份上,只将她发卖人牙即可,可好?”
若发卖人牙,说不定还能被地主官宦买回家,重新做个小侍女。
可被拖入柴房,她这辈子就毁了!
陆辰风心疼她楚楚落泪,冷目都柔和几分。
他张口就想要答应。
旁边,却传出一声轻嗤。
“她放蛇是要害我,若要论罪行罚,自然也该由我处置,天下间,还没有让人越俎代庖,代替受害者原谅罪人的道理。”
这话一出,林晚晴的唇角彻底僵硬。
地上的春怜更是瞪圆了眼,怨毒深重。
“云渺渺,你不过一个小小村妇,凭什么左右将军的决定——啊!”
她一句话没说完,云渺渺已是上手一耳光。
云渺渺揉了揉手腕,居高临下地睨她。
“我就算是村妇,如今也嫁入陆府,与你家夫人平起平坐,别说左右将军决定,就是即刻将你发卖青lou,你也没资格怨怼半分。”
春怜捂紧了侧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你!”
林晚晴已被云渺渺的几句话气到。
回忆起云渺渺平妻入府的那日,她红了眼眶,低声抽泣,“是我所想不周,竟是忘了,云妹妹与我乃是平妻之位,我自然也没本事为春怜道半句求情。”
陆辰风见她落泪,又是心疼。
他皱紧了眉头,对云渺渺更是嫌恶。
在整个将军府里,除了爷爷奶奶,还没人能阻挠他的决定。
“云渺渺,此地是我陆家之府,你出身卑微,让你作平妻入府,已是给你天大颜面,你还有什么资格叫嚣吵闹,妄图做主府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