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卓止安那副模样——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偏生还要梗着脖子嘴硬，李信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笑意，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转瞬便隐了去。他目光沉沉地在对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看透了这少年那点外强中干的心思。嘴角微微向上挑了挑，形成一道浅淡的弧度，却终究没多说一个字，只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小戏。
被李信这般不说话只盯着看的眼神一瞧，卓止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有无数根细针在背上扎着，坐立难安。他下意识地眨巴了两下眼睛，那双眼眸本就亮得像淬了光的宝石，此刻因着几分慌乱，更显得水光潋滟。原本就如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脸颊，此刻像是被傍晚的霞光染上了一层匀净的嫣红，连带着耳根都透出几分桃花般的粉润，看着竟有几分惹人怜爱的青涩。
可他骨子里那点倔强终究不肯认输，依旧梗着脖子，语气硬邦邦的，像是在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可别误会了！”他刻意加重了语气，试图掩盖那份不易察觉的窘迫，“我点你这蛋炒饭，可不是就认了这离谱的价格！我是要亲自尝尝，看看这东西到底配不配得上一枚元晶！”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分量，又补充道：“要是味道根本配不上这个价，我立马就去报官，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漫天要价的奸商！到时候看谁还敢来你这店里吃饭！”
话虽说得掷地有声，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和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却早已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哪是什么要去报官，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好顺理成章地尝尝那传说中神奇的蛋炒饭罢了。
“知道了。”李信应了一声，语调平淡得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深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随意摆了摆手，转身便朝着厨房走去。他的步子迈得不算快，却带着一种利落的劲，眼看就要踏入厨房门，脚步忽然一顿，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猛地回过头来。
他目光落在卓止安身上，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哦对了，本店的干拌面和炒青菜也算得是一绝，要不要顺带各来一份？”
话音刚落，他刻意停顿了片刻，身姿站得笔直，像是刻意摆出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可那话语里却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诱导，带着点近乎“无耻”的推销意味：“听说啊，蛋炒饭配着炒青菜吃，那滋味才叫绝，简直算得上是人间至味呢。”
卓止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先是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琢磨起来——蛋炒饭配炒青菜？听起来似乎确实不坏……可这念头刚冒出来，他的目光便如电般扫过墙上挂着的菜谱木板，当“炒青菜：一百金币”那行字撞入眼帘时，那刺目的数字像一把淬了冰的细针，“嗖”地一下直扎进他的心口，让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一百金币一份的炒青菜？这老板怕不是想钱想疯了！
“不、不用了！就来一碗蛋炒饭！”卓止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仿佛多听一个字，自己就会忍不住被那所谓的“人间至味”蛊惑，做出冲动的决定。他甚至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哦，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李信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腔调，脸上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半分惋惜的意味。他轻点了下头，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便走进了厨房，背影消失在门后，动作轻得像个幽灵。
原地只留下卓止安一人，他怔怔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厨房门，又低头看了看菜谱木板上那串刺眼的数字，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闷得发慌。这小店的物价简直离谱得让人咋舌，可偏偏……他又确实对那碗蛋炒饭充满了好奇，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看着李信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卓止安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拳头攥得咯吱响，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张淡定的脸揉皱了才甘心。
一碗炒青菜要一百金币？他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寻常菜馆里，这样的青菜最多也就值十枚铜币，撒点盐巴清炒，连油花都舍不得多放。可到了这儿，竟硬生生翻了一万倍，简直是抢钱都没这么明目张胆的！恐怕整个龙隐大陆，也就只有这家藏在深巷里的奇葩小店，敢定出如此离谱的价格。
李信进了厨房，里面很快传来切菜声和油锅的轻响。卓止安站在店堂里，百无聊赖地踱了两步，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门口——准确说，是飘向大黑狗跟前那个瓷碗。
方才那股食物的香气，此刻正像一缕轻盈的烟霭，在鼻尖悠悠萦绕。那味道带着一种奇异的勾引力，仿佛上好的绸缎轻轻擦过心尖，又似恋人指尖残留的温软，丝丝缕缕地缠上来，惹得他胃里一阵空落落的翻腾。
“咕噜噜——”
一声响亮的肠鸣毫无预兆地从肚子里钻出来，在这安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小店里，竟像是闷雷滚过，格外清晰。卓止安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透了，热得像揣了个小火炉，连耳根都烧了起来。他暗自庆幸这会儿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否则以他在帝都“潇洒公子”的名头，被人听见肚子饿得对着一碗天价蛋炒饭叫出声，怕是要沦为全城笑柄，往后出门都得裹紧披风——这般窘迫，光是想想就让他头皮发麻。
他正盯着桌上空碗出神，脑子里还在回味那股勾人的香气，脚边那头大黑狗忽然像被按了暂停键，动作猛地一僵。它嘴里还叼着半粒米，下巴就那么顿在半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紧接着，它缓缓抬起头，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珠亮得像两颗浸了水的黑曜石，精准无比地锁定了卓止安的方向。
显然，这只护食的家伙又察觉到了“不怀好意”的目光，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活像个临阵待敌的战士。
下一秒，大黑狗抬起粗壮的前爪，爪子往瓷碗边一搭，轻轻一扒，就把碗往自己怀里拢了拢，那姿态带着不容侵犯的占有欲。紧接着，它屁股一扭，竟背对着卓止安坐了下来——那毛茸茸的黑色屁股圆滚滚的，像座小山丘，正好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瓷碗，也彻底隔绝了卓止安的视线。做完这一切，它才又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吃，尾巴还得意地轻轻晃了晃，那模样仿佛在说：“想看？没门！”
卓止安瞧着那截圆滚滚的黑背影，只觉得心口像是又被一支无形的箭射中，那股憋闷的疼，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顺着血管爬，痒得他手都想攥成拳，恨不得当场跳起来——连一只狗都敢这么对他？！可偏偏，他还真没法跟一只狗计较，只能憋着气，眼睁睁看着那碗可能藏着玄机的剩饭，被那毛茸茸的屁股挡得严严实实。
他堂堂卓家公子，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居然被一条狗连着鄙视两次？还是用屁股！
“哼！谁稀罕你这狗吃的东西！”卓止安气得在心里低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会儿本公子的蛋炒饭来了，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美味！”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那团黑色背影后面瞟，连带着厨房传来的“滋啦”声，都变得格外勾人。
不过短短五分钟，厨房方向便再次飘来馥郁的香气。那味道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精准地揪住人的嗅觉神经，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丝丝缕缕地往肺腑里钻。这一次的香气，竟比方才给大黑狗那碗浓烈了数倍——醇厚的蛋香像一床蓬松的绒毯，温柔地裹着米粒特有的清甜，又带着锅气的微焦，层层叠叠地缠上来，仿佛生了钩子似的，勾得人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痒。
卓止安还没来得及细品这香气的妙处，舌尖已不受控制地泛起津液，顺着嘴角悄悄漫开。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弧度清晰可见，眼神却像被磁石吸住一般，不由自主地飘向厨房门口，鼻尖更是诚实地微微耸动，贪婪地捕捉着每一缕香气。
“香是香……”他嘴上仍硬邦邦地嘟囔着，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可就这么一碗蛋炒饭，竟要一枚元晶，简直是疯了！”话虽如此，那不断滚动的喉结、微微发亮的眼瞳，还有紧抿的唇线都在出卖他——那份按捺不住的期待，早已像锅里的热气般，从骨子里冒了出来。
终于，厨房那扇简陋的木门被缓缓推开，李信的身影随着氤氲的热气一同出现，竟像是带着光一般，缓缓走了出来。他手上稳稳托着一只白瓷盘，盘子里的蛋炒饭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那股勾人的香气瞬间如汹涌的波涛般从盘中炸开，滚滚而来，瞬间填满了小餐馆的每一个角落。空气里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黄，连呼吸都变得香甜起来。
李信将盘子轻轻放在卓止安面前的桌上，动作轻缓得如同在摆弄一件稀世珍宝。盘中的蛋炒饭粒粒分明饱满，像是被阳光吻过的珍珠，泛着莹润的光泽；金黄的炒蛋被炒得蓬松柔软，宛如一朵朵轻盈的云朵，均匀地裹在每一粒米饭上，将米粒衬得愈发晶莹剔透。每一颗米都吸足了蛋液的鲜香，还带着几分葱花的翠绿点缀，光是瞧着那油亮诱人的模样，便足以让人垂涎三尺，食欲瞬间被勾到了极致。
“你的蛋炒饭，请慢用。”李信的语气平淡得像秋日湖面的静水，听不出半分波澜，脸上的神情也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刚完成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就像随手拂去了衣上的尘埃。说完，他便直起身来，身姿笔挺如松，静静地立在一旁，活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目光平静地落在卓止安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白瓷盘里，丝丝缕缕的热气正袅袅升腾，像一缕被风吹起的轻烟，在卓止安眼前慢悠悠地打着旋儿，舞姿轻盈得如同初绽的花瓣。旋即，那热气缓缓散开，裹挟着的醇厚香气也随之弥漫开来，恰似一颗悄然引爆的香味炸弹，瞬间在空气中炸开层层涟漪。
那股香气像是一汪清甜的泉水，顺着鼻腔潺潺流入肺腑，带着炒蛋的嫩滑香润与米饭的本真清甜，还混着几分葱花的微辛，层层叠叠地在舌尖萦绕。又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轻轻勾住了他的鼻尖，引得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连鼻尖都微微发痒，仿佛有无数只纤细的小虫子在上面轻轻爬动，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痒到了心底。
卓止安的目光早已被眼前这碗蛋炒饭牢牢吸住，再也移不开半分。在他眼里，这碗饭仿佛不是寻常食物，而是一颗散发着诱人光晕的璀璨明珠，每一粒裹着蛋液的米饭都在闪闪发光。能叫价一枚元晶的蛋炒饭……又怎会是寻常人家灶台上的凡品？这定是只有真正懂味的人才能品尝的珍馐，是藏着玄机的美味佳肴！他的指尖微微蜷起，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品尝的冲动。
只见洁白的瓷盘里，盛着一粒粒滚圆饱满的米饭，像极了精心打磨过的珍珠，颗颗分明，却又被一层金黄的蛋液温柔地裹住。那蛋液并未完全炒至凝固，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粘稠，像是一层流动的蛋汁，将米粒轻轻托着。约莫是八分熟的火候，既保留了蛋液的滑嫩，又不会稀得流汤，与米粒缠缠绵绵地裹在一起，恰似给每一粒米披上了件金色的纱衣，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竟真的像是在轻轻发光一般。
“这……这居然真的会发光？”卓止安看得有些发怔，下意识地喃喃出声。
他活了这么多年，在帝都尝过的珍馐不算少，连忘忧坊的招牌菜都未必能入他眼，却从未想过，一碗最寻常不过的蛋炒饭，竟能被做成这般模样。那色泽，那卖相，精致得哪里像是食物，分明是件供人赏玩的艺术品。他甚至有些舍不得下筷子，生怕破坏了这份恰到好处的美感。
卓止安身份何等金贵，乃是帝都大将军府的三公子。自小在府中锦衣玉食，府里厨子的手艺早已炉火纯青，各式珍馐他自幼尝遍，寻常蛋炒饭更是见得多了。便是皇宫御厨亲手做的蛋炒饭，他也曾借着家宴的机会尝过几口，记得那御厨的手艺已是登峰造极，米粒油亮，蛋香醇厚，当时只觉是人间至味。
可此刻，看着眼前这盘会泛着淡淡金光的蛋炒饭，先前尝过的所有滋味都像是蒙了层灰，瞬间黯然失色。
说来也奇，这盘蛋炒饭里除了蛋与饭，再无其他配料，连最常见的葱花都没有，简洁得近乎朴素。可卓止安偏偏从那金黄的色泽、缠绵的香气里，生出一种莫名的笃定——这碗蛋炒饭，定比皇宫御厨的手艺要好吃无数倍！
他的目光落在桌角整齐摆放的青花勺子上，指尖微微发痒。喉结又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美味做准备。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轻轻舀向盘中的蛋炒饭。
勺子刚触到饭粒，那层粘稠的蛋液便被拉起细细的金丝，颤巍巍地连着勺底与饭堆，像是舍不得分离。随着勺子抬起，一股更浓郁的香气猛地扑了过来，带着蛋的鲜甜与米的醇厚，直直撞进鼻腔，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矜持与防备。
什么天价，什么试毒，什么面子……在这股香气面前，全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卓止安再也顾不上其他，手腕一扬，便将那勺蛋炒饭送进了嘴里。
蛋炒饭刚一入口，那股浓郁到近乎霸道的香气便瞬间席卷了卓止安的味蕾。先前看着略显粘稠的蛋液，在舌尖触到的刹那，竟化作了凝实又软嫩的质感，像一团温柔的云，轻轻裹住了每一粒珍珠般圆润的米饭。
米粒的清香带着微微的弹牙，与蛋香的醇厚软嫩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击力，从舌尖一路蔓延到喉咙，再顺着食道暖进胃里。那味道不似寻常菜肴的浓油赤酱，却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鲜甜，仿佛将天地间最纯粹的谷物香与蛋香都浓缩在了这一口里。
“我的天……”卓止安忍不住低呼出声，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蛋炒饭？”
一股莫名的热意涌上眼眶，竟让他生出几分想要流泪的冲动。这哪里是在吃饭，分明是一场味觉的盛宴——他仿佛整个人都沉进了用蛋香与米香织成的海洋里，四周是翻滚的香气浪潮，每一次呼吸都浸满了令人沉醉的滋味，根本舍不得挣脱。
他握着青花勺子的手根本停不下来，一勺接一勺地往嘴里送。滚烫的饭粒烫得他不时“嘶嘶”吸气，却像着了魔般不肯放慢速度，连嘴角沾了米粒都顾不上擦。
“吧唧，吧唧——”
咀嚼的声音在安静的小餐馆里格外清晰。卓止安几乎是把脸埋在了瓷盘里，脑袋随着勺子的起落微微晃动，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竟和门口大黑狗埋头干饭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好吃……太好吃了！”他含糊不清地喊着，话音刚落，几粒金黄的米粒便随着动作从嘴角喷了出来，落在桌面上。
卓止安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忙不迭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米粒一粒粒拈起来，连带着沾着的一点点灰尘都不顾，径直塞进了嘴里，细细咀嚼起来，仿佛那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此刻在他眼里，这碗蛋炒饭早已不是“一枚元晶”能衡量的价值——便是用十枚、百枚元晶来换，他恐怕都要心疼得紧。
李信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在卓止安对面坐下，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这副吃相其实早在他预料之中——想当初他第一次尝到系统指导下做出的蛋炒饭时，那副失态的模样，比起眼前的卓止安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卓止安一勺接一勺地往嘴里送，直到最后一勺下肚，竟还捧着青瓷盘子，伸出舌头绕着盘沿细细舔了一圈，连黏在边缘的最后一粒米饭都没放过，才满足地哈出一口带着饭香的热气，脸上泛着吃饱喝足的惬意红光，连眼神都软了几分。
“这……这真的是蛋炒饭？”他仍有些恍惚，喃喃自语着，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我家厨子不说了，就算是皇宫里的御厨，怕是也做不出这等滋味……”
李信坐在对面，一言不发，保持着惯有的冷淡，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寻常食客。
等卓止安的气息稍稍平复，李信才慢悠悠开口，问了句：“现在觉得，这蛋炒饭值一枚元晶了么？”
谁知卓止安闻言，竟皱起了眉头，砸吧砸吧嘴，像是在认真权衡：“味道确实是人间难得的美味，这点我承认。但你知道一枚元晶意味着什么吗？”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较真：“元晶能辅助修士修炼，能稳固境界，甚至能救命。你这蛋炒饭……能做到这些吗？说到底，两者根本不在一个价值维度上。不过话说回来，味道是真的没话说。”
李信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有些诧异。这话说得倒是条理清晰，可怎么听着，都像是在为赖账找借口？这小娘炮，吃都吃了，难不成还想不认账？
他正打算开口理论几句，卓止安那张白皙粉嫩的脸蛋却突然“腾”地一下涨得通红，比刚才吃撑了的时候还要红上几分。紧接着，一股淡淡的莹白光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像是有什么气流在他体内缓缓流转，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
“嗝——”
一声响亮的饱嗝打破了诡异的平静，卓止安脸上的红色迅速褪去，可他望向李信的眼神，却变得异常古怪，还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炽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他的声音甚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急切地追问道：“告……告诉我，你这蛋炒饭……用的到底是什么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