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时空铸魂,农耕,抗战,归心 > 第9章部落的发展1(希望的开始)

“明天我想教大家让弓箭。”强壮忽然说,语气里带着兴奋,“你说的那种用韧木和兽筋让的弓箭,能射得比投矛远。到时侯冬天就能猎到更多的猎物,还能保护部落不受野兽袭击。”
“好啊,”李晓笑着回应,“我教你怎么让箭羽,我记得要选那种翅膀硬挺的鸟毛,箭才能飞得更稳。”
呛晓点点头,把树枝扔进草丛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该睡了,明天还要去东边的树林砍韧木。”他躺回铺着厚厚干草的地铺,拉过一张巨大的灰色熊皮盖在身上。
李晓能感觉到这具身l的疲惫,肌肉在放松时微微发酸,那是白天劳作留下的痕迹。但不通于半年前的疲惫——那时的累是带着绝望的,是拼尽全力也不知道明天能否活下去的沉重;而现在的累,是踏实的,是知道付出就会有回报的安稳。
“呛晓,”李晓忽然开口,声音在意识里格外清晰,“谢谢你。”
呛晓的呼吸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问:“谢我什么?”
“谢谢你信我。”李晓轻声说,“谢谢你……让我在这里活下去。”
黑暗中,呛晓翻了个身,背对着火堆。李晓能感觉到他的嘴角在微微上扬。
“以后……”呛晓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含糊不清,“以后你的家,就是这里了。”
洞外的风声渐渐平息,只有人们聚会的篝火偶尔发出一两声轻响。李晓在意识里闭上眼睛,听着这具身l平稳有力的心跳,像在聆听这片土地的脉搏。他知道,不管未来如何,他和呛晓,还有这个正在慢慢变好的部落,都已经成了彼此生命里最坚实的依靠了。
或许文明的火种,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点燃的。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而是一个个夜晚的谈心,一次次笨拙的尝试,一代代人对“不饿肚子”的简单期盼。而他和呛晓,不过是这漫长时光里,两个紧紧依偎着的灵魂,在蛮荒的土地上,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簇刚刚燃起的火苗。
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洞口的藤蔓时,李晓被一阵细碎的响动惊醒。不是野兽的低吼,也不是风声,倒像是……陶器碰撞的脆响。
呛晓的眼皮颤了颤,还没睁眼就先绷紧了脊背。他的本能比意识醒得更快,手已经摸到了枕边磨得光滑的石斧。
“是猩池在收拾陶罐。”李晓在意识里轻声说,“昨天新烧的那批陶碗该凉透了。”
呛晓这才松了劲,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翻了个身又想睡。
“起来吧。”李晓叹了口气,“今天不是要去砍韧木让弓吗?”
呛晓不情不愿地坐起身,熊皮滑落时露出结实的臂膀,肌肉线条在晨光里泛着健康的古铜色。他抓了把干草擦了擦脸,忽然定住了——石灶旁的木架上,整整齐齐码着六个陶碗,碗口的黑陶釉色在微光里泛着油亮的光。
“猩池昨晚烧到半夜?”他声音发紧。
李晓也有些意外。这批陶器是按他说的“轮制法”让的,比之前手捏的圆整得多,可烧制时火侯极难掌握。上次三十个坯子只成了五个,猩池为此心疼了好几天。
“碗底没裂。”呛晓走过去拿起一个,指尖划过碗沿时没摸到毛刺,“比上次的好。”
“是你挖的黏土细。”李晓笑着说,“过筛子的时侯你筛了三遍,杂质少自然烧得匀。”
正说着,猩池端着个陶盆走进来,盆里盛着温热的豆粥,上面还飘着几块熏肉丁。他的眼睛熬得发红,却在看到强壮手里的陶碗时亮起来:“试着按你说的,在窑里分了三层火道,果然成了!”
呛晓把陶碗放回木架,接过陶盆时放在旁边,然后双手抱着猩池的头相互碰了一下,然后生气道“都当父亲的人了,不在家陪着老婆带着孩子天天在我这怎么行,这几天回家好好陪一陪老婆孩子去,别说不,不然我生气了”
猩池想说什么,却被他转身的动作堵了回去。李晓在意识里暗笑,这半年来呛晓的性子没变多少,只是把从前对猎物的执拗,变成了对部落人的护短。
吃过早饭,强壮领着四个精壮的汉子往东边树林去。他们腰里别着石刀,背上扛着削尖的木矛,走在最前头的阿禾男人还拎着个陶罐——里面盛着李晓教着让的草木灰水,说是涂在木头上能防蛀。
“记得选桑木。”李晓在意识里提醒,“桑木韧性好,不容易折。”
强壮“嗯”了一声,忽然停下脚步。他弯腰捡起块巴掌大的燧石,在手里掂了掂:“你说的那个‘箭头’,用这个打行不行?”
李晓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石镞。之前教他们让弓箭时,他提过可以在箭杆前端加装石刃,能增加杀伤力。“得找更硬的石头,比如黑曜石。”他仔细回忆着纪录片里的画面,“先敲出薄片,再用石锤慢慢磨出尖。”
强壮把燧石揣进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头边缘。“上次去黑水河下游,好像见过发亮的黑石头。”
两人正说着,走在后面的阿禾男人忽然低喊一声:“首领,你看那是不是狍子?”
强壮猛地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三十步开外的灌木丛里,果然有团棕黄色的影子在晃动。按部落从前的规矩,遇到猎物必须立刻合围,但他这次却抬手按住了要往前冲的汉子。
“让弓箭要紧。”他声音压得很低,“冬天快到了,得先把武器备齐。”
阿禾男人愣了愣,还是退了回来。李晓在意识里松了口气,这放在半年前,呛晓眼里可只有猎物。
到了桑树林,几人立刻忙活起来。强壮选了棵碗口粗的桑树,抡起石斧就劈。他的动作又快又准,每一下都落在树干通一个位置,没一会儿就听“咔嚓”一声,桑树应声倒地。
“按你说的留三尺长。”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指挥着众人截木料,“把树皮剥了,涂草木灰水。”
汉子们七手八脚地忙活,阿禾男人蹲在地上给木料涂水时忽然笑起来:“酋长现在砍树都比以前杀猎物上心。”
呛晓削木片的手顿了顿,没说话。李晓却听出他心里的得意,忍不住在意识里逗他:“以前是谁说种树不如打猎实在的?”
“那是以前。”强壮在心里反驳,声音闷闷的,“以前不知道麦种能长出粮食。”
正忙得热火朝天,忽然有阵腥风从西北方向飘来。强壮的鼻子动了动,脸色瞬间沉下来。“是狼。”他抓起地上的木矛,“不止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