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了。
倒也，没那么厌世了。
庄润凡想，自己或许只是有点小忧郁。
虞筝轻轻松松股份到手，也不枉她拖个绑架案拖到现在才把虞颂送进去，毕竟要为某些人营造岁月静好的假象，鹬蚌才能大胆相争。
“走，请你吃饭。”她大手一挥。
“好。”毕竟是庄润凡初中以来最期待听到的一句话。
他毫不犹豫跟上。
因为那些年姐姐也穷。
他只吃得起馒头。
......
手机还剩4%电量时，霍春山意识到，霍潇照不会给他回电话了。
国内没人帮他，国外的又联系不上。
他不觉得霍潇照是没看到他那个短信，她一定看到了，没搭理他。
霍春山气得胸口没好的肋骨一阵阵抽疼。
骂累了，压坏了花坛边缘两棵草，被环卫工人赶到马路牙子，手机电量只剩3%。
霍春山磨着牙，给霍潇照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我看到了姜嘉游】
信息一发出。
不到十秒，立马有人给他手机充了一千话费，紧接着一个电话回拨过来。
“我去你的霍潇照！”霍春山破口大骂，“我霍春山的名字还没一个佣人好使呢？！！”
“他人呢？”
手机动对面，霍潇照不耐烦听他的声音，“闭嘴，他人呢？不说我挂了。”
霍春山瞥了眼手机，“虞筝和周聿裴有一腿就是你上次拿球砸到的那个周家给她报仇把你赶出国顺带破坏了你几个生意现在我也得罪那个女人了你快给我打——”
“嘟——”
霍春山：“......”
R国，看着突然挂断的手机，霍潇照问旁边的助理，“你没给他充钱？”
助理略一思考，“或许是少爷那边没电了，要不我让人给他送个充电宝过去？”
“算了，”霍潇照冷笑，“舅舅那边肯定派人看着。”
送个充电宝过去算怎么回事。
不过......
虞筝，和周聿裴？
霍春山送过来的消息倒有用，顾潇照自然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这阵子萦绕在心头的某些疑惑散去不少。
原来如此。
“帮我查一下虞筝的电话......”
“您是要报仇？”
“报个屁！我又搞不过姓周的！”霍潇照沉着脸，“一到R国舅舅就把我那边的人手都给撤了，好不容易监视人监视到一半......”
......
自助餐厅。
虞筝吃到八分饱，不再动作，庄润凡去拿新的食物，她闲着没事靠在沙发划拉手机。
不远处的位置，一道人影探头探脑朝她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虞筝突然抬头，直直望过去。
对面沙发，那人猝不及防视线对了个正着，匆忙躲闪。
虞筝觉得人有点眼熟，目光没有很快收回，干脆就这么闲闲凝视着，探究眯眸，不等她再看几眼，手机在这时响起。
“喂？”
“虞筝，我是霍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