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筝？喂？！”
庄润凡拿东西回来，看到虞筝若有所思举着手机，也不说话，就这么把手机附在耳边，指尖轻点。
“你吃牛排吗？”
虞筝无声摇了摇头。
她在想霍潇照打这通电话的来意，依照两人寥寥数面的接触来看，不是和那天拿高尔夫球砸她有关，就是发现了自己被逐出国和她有间接关系......
或者霍春山告状？
霍潇照压着语气：“虞筝，你忘了我是谁吗？别装！拿球砸了你一下，就在背后找周聿裴告状，现在给我装什么哑巴？”
“霍小姐......”
虞筝终于开口，声音轻缓中含着一股悠然语调，霍潇照按捺着脾气举着手机，胡乱撩了把耳侧头发，等待的中途，从书桌后走到沙发边，烦躁地狂剪雪茄。
虞筝：“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
霍潇照剪雪茄的动作一顿。
这敏锐劲......
果然，那天羞怯摆手说不约饭的样子才是装出来的！
“帮忙？不，有个合作要和你谈。”
“合作？”虞筝听到对面窸窸窣窣响，搞出一堆小动静后依旧通话着的手机，眼中眸光闪烁。
“帮我找个人，我就不把你和周聿裴之间的事捅出去。”
这可不像合作。
“找谁？”
“你同意了？”
虞筝扬起一角唇，“没同意，好奇问问。”
“......”
霍潇照在这一刻极快意识到，虞筝似乎并不怕她把事情捅出去。
虞筝数着数，对方依旧没挂电话。
这和她后来找人去打听的霍潇照脾性不太符合，与往常行事有异，必然是遇到了捉襟见肘的难题。
所以......
虞筝笃定：“看来不是合作。霍小姐，是有事情请我帮忙？还是打算继续威胁我？”
“我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霍潇照冷哼。
帮忙是绝对不可能求帮忙的，她并不想将话题落于虞筝下风。
不再废话。
“我听说你的远星科技在做早期融资准备，想要趁着科技热潮这股窗口期上市。”
“压缩时间不走投行，你是打算走收购这条路、快速实现上市融资？我可以帮你。”
“是合作。”霍潇照强调道。
虞筝不动声色，“找谁？”
被调查、消息败露，都是常规操作，虞筝多暴露几次，已经能够面不改色。
霍潇照深谙谈判法则，并不想被她压一头。
但对面其实一直没有表态。
虞筝游刃有余的疑问，换种说法，就是对她口中的合作并不感兴趣，态度不太诚恳，霍潇照直截了当：“帮我找一下叫姜嘉游的人，我调查的资料里显示，你曾经和他在海城高中就读同一个班级。”
“你帮我找人，我手上刚好有最符合你要求公司，你不亏。我只是在国内有些事情不方便办。”
“你总不会还在计较我拿球砸你的事吧？”
虞筝：“谁？”
“姜嘉游。”
虞筝看向埋头吃东西的庄润凡，眼尾微抽，在对面小锅咕咚咕咚的热气白烟中，她隔着朦胧视线再次扫了眼店内。
姜嘉游，这个名字，她记得，毕竟虞筝向来记性不差。
问题是，在霍潇照说出这个名字时，如果没看错，她不远处那个探头探脑的年轻男人，就是姜嘉游？？
虞筝：“......”
霍潇照：“虞筝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帮我找个人！叫姜嘉游！！”
虞筝神情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