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楚绵绵的记忆可能永远恢复不了。”萧景夜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家人现在不让我接近她，说我刺激她。”
“女人就是麻烦。”顾凛琛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永远不知道她们到底想要什么。”
“没错。”萧景夜罕见地附和，“上个月楚绵绵还说想要个海岛婚礼，现在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了。”
“秦婉宁以前多温柔，”顾凛琛回忆道，“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垃圾。”
两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给她买了整条街的商铺！”萧景夜拍着桌子。
“我为她放弃了欧洲并购案！”顾凛琛也不甘示弱：“她居然和一个摄影师在一起了！”
“她现在和那个主治医师有说有笑！”萧景夜怒声道。
邻座的一对情侣受不了他们的吵闹，换了位置。
酒保犹豫着要不要过来劝阻，但看到两人的穿着打扮，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告诉你，”顾凛琛凑近萧景夜，酒气喷在他脸上，“女人就是不能惯着。秦婉宁越是这样，我越不会放手。”
萧景夜眯起眼睛：“楚绵绵就算失忆一百次，我也会让她重新爱上我。”
“哈！说得好！”顾凛琛大笑，又招呼酒保上酒，“今晚不醉不归！”
“两位先生，或许你们该......”酒保小心翼翼地建议。
“闭嘴！上酒！”两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酒保缩了缩脖子，赶紧又上了两瓶。
随着酒精摄入量增加，两人的话题从抱怨女人转向了更私密的领域。
“其实......”顾凛琛突然压低声音，“我差点就向秦婉宁求婚了。”
萧景夜挑眉：“什么时候？”
“她生日那天。”顾凛琛的眼神有些恍惚，“我订了戒指........然后苏玉打电话说她怀孕了。”
“操。”萧景夜简短地评价。
顾凛琛懊恼地说，“我那时就应该坚定的拒绝，告诉我母亲我跟苏玉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萧景夜若有所思：“楚绵绵出事前，我们吵架了。”
“为什么？”
“她说我工作太忙，没时间陪她，而且......她怀疑我和那个女明星有染。”萧景夜苦笑，“我只是说了一句气话，她.....她就出事了。”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各自沉浸在如果当初的假设中。
“你说......”顾凛琛突然问，“她们是不是商量好的？一起折磨我们？”
萧景夜竟然笑了：“全球女性联合起来对付顾凛琛和萧景夜？”
“听起来很合理。”顾凛琛一脸严肃地点头。
萧景夜笑得更厉害了，这是顾凛琛第一次见他这样开怀大笑。
笑着笑着，萧景夜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怎么了？”顾凛琛问。
“那个女人......”萧景夜盯着酒吧入口，“长得有点像楚绵绵。”
顾凛琛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背影：“去啊，打个招呼。”
“不，不是她。”萧景夜摇摇头，又灌了一杯，“医生说她现在应该在医院休息。”
“懦夫。”顾凛琛挑衅道。
“你说什么？”萧景夜眼神危险地眯起。
“我说你是懦夫。”顾凛琛一字一顿地重复，“连去见自己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萧景夜猛地站起来，揪住顾凛琛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两位先生！请冷静！”酒保急忙跑过来。
顾凛琛甩开萧景夜的手，整理了下衣领：“我说错了吗？爱她就去把她抢回来，在这里喝闷酒算什么男人？”
萧景夜死死盯着他，突然笑了：“那你呢？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女人？”
顾凛琛的表情僵住了。
两人对视几秒，同时坐回座位。
“再来一瓶。”萧景夜对酒保说。
“两瓶。”顾凛琛补充。
酒保犹豫道：“两位已经喝了很多......”
“怕我们付不起钱？”萧景夜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拍在桌上。
酒保只好又上了酒。
“说真的，”萧景夜倒了一杯，“你打算怎么办？”
顾凛琛盯着酒杯：“先把苏玉的事处理干净，然后......”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秦婉宁是我的，永远都是。”
“即使她现在和那个摄影师在一起？”萧景夜晕乎乎的问道。
“尤其是这样。”顾凛琛冷笑，“她越反抗，我越不会放手。”
萧景夜若有所思：“楚绵绵的主治医师建议我给她时间和空间。”
“狗屁建议。”顾凛琛不屑地说，“等你给了时间和空间，她早被别人追走了。”
“那你说怎么办？”萧景夜顶着醉醺醺的脸茫然无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