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出击。”顾凛琛做了个进攻的手势，“让她重新认识你，重新爱上你。”
萧景夜皱眉：“她现在看到我就紧张。”
“那就慢慢来，但绝不能退出。”顾凛琛的眼中闪烁着固执的光芒，“我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萧景夜沉默片刻，突然举杯：“绝不会放手。”
顾凛琛碰杯：“我们的女人。”
就该是我们的！
两人一饮而尽，酒精烧灼着喉咙，却浇不灭心中的执念。
两人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夜风一吹，酒劲更上头了。
“现在去哪？”萧景夜问，声音已经明显含糊。
顾凛琛看了看表。
凌晨两点半。
“我家近，继续喝。”他冷声道。
“走。”萧景夜点头。
两人叫了代驾，一路上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各自的女人。
“婉宁以前多乖，”顾凛琛回忆道，“我说东她绝不往西。”
“绵绵也是，”萧景夜附和，“现在居然敢对我爱答不理。”
代驾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
当车停在顾凛琛的豪宅前时，两人已经醉得几乎走不动路了。
管家见状赶紧叫来佣人搀扶。
“景夜今晚住客房。”顾凛琛大着舌头吩咐，“再......再拿两瓶好酒来。”
“，您已经喝得够多了。”管家劝阻道。
“少废话！”顾凛琛吼道。
管家无奈，只好照办。
在顾凛琛的私人书房里，两人继续推杯换盏，话题从女人转到了商业竞争，又从商业竞争转回了女人。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两人已经东倒西歪地睡在了书房的地毯上，周围散落着空酒瓶和酒杯。
管家悄悄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摇头。
他轻轻为两人盖上毯子，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机。
萧景夜的手机屏幕亮着，是一条医院发来的消息：
“萧先生，楚小姐今早问起了您。”
三日后。
程家大宅张灯结彩，处处可见大红的囍字剪纸。
庭院里搭起了喜棚，红绸从大门一路铺到正厅，两旁摆满了宾客送来的花篮。
这是中式婚礼，是程家最满意的婚礼流程。
周兰站在新娘房里，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嫁衣的袖口，中式礼服上金线绣的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别紧张。”秦婉宁帮她整理着头上的凤冠，轻声安慰，“你今天美极了。”
周兰望着镜中的自己，朱唇皓齿，眉目如画，却掩不住眼中的忐忑：“婉宁，我还是担心程阿姨她......”
“嘘......”秦婉宁按住她的肩膀，“今天是你和程昱的大日子，谁也破坏不了。”
门外传来伴娘清脆的声音：“新娘子准备好了吗？婚礼要开始啦！”
秦婉宁最后为周兰披上红盖头，牵着她走出房门。
院子里，程昱一身大红西服，正焦急地踱步。
看到周兰出来，他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
“兰兰，你今天......”程昱的声音有些哽咽，“真好看。”
红盖头下的周兰抿嘴一笑，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正厅里，宾客已经到齐。
程夫人端坐在主位，面色严肃，身旁是笑容满面的程父。
江叙白是被特备邀请的，他站在一侧，向走进来的新人点头致意。
秦婉宁悄悄走到宾客席就座，那里坐着秦佑恒，糖糖和艾琳。
楚绵绵也在同一桌，见到秦婉宁便招手示意。
萧景夜就坐在楚绵绵斜后方，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
而顾凛琛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手中把玩着酒杯，时不时看向秦婉宁的方向。
“吉时已到！”司仪高声宣布，“新人行礼！”
锣鼓声中，程昱牵着周兰走到堂前。
按照传统仪式，两人先拜天地，再拜高堂。
当轮到夫妻对拜时，程昱的动作格外郑重，周兰的红盖头微微晃动，隐约可见她上扬的嘴角。
“敬茶！”
最关键的环节到了。
佣人端上茶盘，周兰跪下，双手捧起茶杯举过头顶：“婆婆请用茶。”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程夫人身上。
而程太太盯着那杯茶，迟迟不接。
程昱紧张地看着母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江叙白轻咳一声，上前一步：“程伯母，周兰是个好姑娘，您就成全这对有情人吧。”
程夫人瞥了眼儿子哀求的眼神，又看了看满堂宾客，终于伸手接过茶杯，抿了一小口，然后将一个红包放在茶盘上，淡淡道：“起来吧。”
这简单的几个字让周兰如释重负，眼眶瞬间红了。
程昱赶紧扶她起身，在她耳边低语：“我说过，有我在。”
仪式继续进行，当程昱掀开周兰的红盖头时，宾客们发出阵阵赞叹。
周兰含羞带怯的模样让程昱看呆了眼，直到司仪提醒才回过神来。
“亲一个！亲一个！”宾客们开始起哄。
程昱笑着揽过周兰的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引起一阵欢呼和掌声。
秦婉宁不经意间转头，正好对上顾凛琛深邃的目光。
他举杯向她示意，眼神中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秦婉宁迅速移开视线，却感觉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姐，你脸好红。”秦佑恒突然凑过来，好奇地问，“很热吗？”
“有点。”秦婉宁扇了扇风，掩饰自己的失态。
艾琳腿还没好，糖糖特别贴心的陪她聊天，还给她送远一点的吃食，看的秦佑恒格外欣慰。
这个女儿在姐姐的照顾下，教养的太好了。
楚绵绵则安静地坐着，偶尔抿一口茶。
萧景夜趁机换到她旁边的座位，轻声问：“楚小姐，还记得我吗？医院里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