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江叙白一字一顿，“请你离开。”
这句话不仅让顾凛琛愣住，连秦婉宁都惊讶地抬头。江叙白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捏了捏她的指尖，带着安抚的力度。
顾凛琛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他忽然笑了。
“我可以证明苏玉的孩子不是我的，”顾凛琛声音冰冷，“而且，我也不会和她结婚的。”
秦婉宁浑身一颤。
江叙白立刻揽住她的肩膀：“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她现在需要休息。”
顾凛琛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神色更加冷漠：“呵，秦婉宁，你好得很。”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迈巴赫远去，秦婉宁腿一软，被江叙白稳稳扶住。
“对不起，刚才冒犯了。”江叙白松开搂着她的手，语气歉然，“我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谢谢。”秦婉宁轻声说，“你说得对，我确实......需要时间。”
江叙白轻轻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家。”
两人一路沉默不言，分开时，江叙白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贴心的和她说了句“早点休息。”
秦婉宁才一进门，就听到糖糖稚嫩的声音：“阿宁回来啦！”
她低头一看，糖糖正捧着一杯温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阿宁喝水！”
秦婉宁心头一软，蹲下身接过水杯：“谢谢糖糖，真乖。”
艾琳坐在沙发上，笑着道：“糖糖今天一直念叨你，说等你回来要给你倒水。”
秦婉宁揉了揉糖糖的小脑袋，忽然有些羡慕：“艾琳，我真羡慕你，有糖糖这么可爱的孩子。”
艾琳温柔地笑了：“你也可以啊，你和江叙白......”
“我和他只是朋友。”秦婉宁摇头。
艾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可他明显对你有意思。”
秦婉宁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糖糖，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她曾经也幻想过和顾凛琛有一个孩子......可现在，一切都成了笑话。
解忧酒吧的灯光昏暗而迷离，顾凛琛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已经摆了三个空酒杯。
他松了松领带，又向酒保打了个手势，要了第四杯威士忌。
再来一杯，不加冰。
酒保点点头，很快将琥珀色的液体推到他面前。
顾凛琛一饮而尽，灼热的酒精顺着喉咙烧下去，却怎么也烧不掉秦婉宁那张冷漠的脸。
“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江叙白那句话像刀子一样插在他心上。
“呵......”顾凛琛自嘲地笑了笑，又向酒保要了第五杯。
正当酒保倒酒时，酒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顾凛琛抬眼望去，只见萧景夜正被几个女人围着要联系方式。
那个平日里潇洒不羁的萧氏继承人此刻领口微敞，面色阴沉，简短地说了句“滚开”，女人们便悻悻离去。
萧景夜环顾四周，目光与顾凛琛相遇。
两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
眼神交汇间，似乎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挫败。
“借酒消愁？”萧景夜走过来，声音比平时沙哑。
顾凛琛抬了抬下巴示意对面的座位：“坐。”
萧景夜坐下后直接拿起顾凛琛刚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杯子砸在桌上：“再来一轮。”
酒保识趣地又上了两杯。
顾凛琛转动着酒杯，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没想到不可一世的萧景夜也会为女人买醉。”
萧景夜的眼神暗了下来，“她失忆了，执意要和我接触婚约。”
顾凛琛苦笑一声：“看来我们今晚是同病相怜。”
顾凛琛举起酒杯，“敬我们两个倒霉蛋。”
萧景夜冷哼一声，但还是碰了杯。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喝了几轮，酒精的作用下，两人开始醉醺醺的聊了起来。
“所以，”萧景夜打破沉默，“才有和好的架势，秦婉宁又把你甩了？”
顾凛琛的手指猛地收紧，玻璃杯发出危险的吱嘎声：“她找了个摄影师当挡箭牌。”
“江叙白？”萧景夜挑眉，“开过摄影展的那个？”
“你认识？”
“听说过。”萧景夜扯了扯嘴角，“据说很受女人欢迎。”
顾凛琛脸色更阴沉了：“她居然选了个小白脸也不选我。”
萧景夜嗤笑：“至少你的女人还记得你是谁。楚绵绵现在看我就像看陌生人。”
他的声音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痛苦，“我们之间这么久的感情，说完就忘。”
“女人都他妈一个样”。顾凛琛又灌了一杯，“秦婉宁明明知道苏玉的孩子不是我的，还是不肯原谅我。”
“楚绵绵醒来第一句话是‘你是谁’。”萧景夜的声音越来越低，“我给她看了我们的合照，婚戒，甚至......甚至我们同居的公寓，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各自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酒吧的背景音乐换成了悲伤的蓝调，仿佛在配合他们的心情。
“你知道吗，”顾凛琛突然开口，“我曾经以为秦婉宁会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萧景夜看了他一眼：“我也给楚绵绵买了求婚戒指。”
“操！”顾凛琛猛地捶了下桌子，引得周围客人侧目，“为什么秦婉宁宁可相信一个认识几个月的小白脸，也不肯相信我解释苏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