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的问题。”刀疤男的笑容骤然消失，“老板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空气瞬间凝固。
胖男人一把掀开所有笼子的黑布，蛇、蝎子和蟾蜍同时暴露在灯光下。
瘦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看她的表情！还以为真能买命呢！”
苏婉宁的血液瞬间结冰。
刚才的讨价还价，那些认真的讨论，全是演戏！
“为什么？”苏婉宁声音嘶哑，“既然不打算要钱，为什么陪我演这么久？”
刀疤男抓起一条蛇，任其缠绕在他粗壮的手臂上：“让你尝尝希望破灭的滋味啊。”
他俯身，蛇信子几乎碰到苏婉宁的鼻尖，“老板说，这样崩溃起来才够味。”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但更强烈的是被戏弄的愤怒。
苏婉宁迅速扫视房间，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
唯一的门在刀疤男身后，窗户被木板钉死，缝隙里透出微弱的月光。
笼子里，几条花纹斑斓的蛇正吐着信子。苏婉宁的胃部猛地抽搐，她最怕蛇。
四岁那年，她在花园里被一条竹叶青咬过，差点没命。
既然不是为了财富，那就是单纯报复，想想自己身边的仇人，也就夏瑶最显眼了。
“夏瑶派你们来的？”她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我和顾凛琛明天就离婚了，她没必要——”
“闭嘴！”刀疤男突然暴喝，吓得瘦男人手里的笼子差点掉在地上。
“问那么多干什么？”他凑近苏婉宁，酒臭味喷在她脸上，“好好享受就是了。”
瘦男人已经打开了蛇笼，用一根长夹子夹起一条蛇。
那蛇有苏婉宁小臂那么粗，黄黑相间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无毒的王锦蛇，”刀疤男狞笑着解释，“不过被咬一口也挺疼的。”
苏婉宁的背脊窜上一股寒意。
她强迫自己直视刀疤男的眼睛：“不管谁雇的你们，我真的可以给你们更多，现金，海外账户，甚至帮你们移民——”
“省省吧。”胖男人摆弄着一个摄像机，“我们可是讲职业道德的。”
蛇被夹到离苏婉宁只有半米远的地方。
她能清晰地看到蛇鳞的纹路，闻到那股特有的腥味。
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苏婉宁的呼吸开始急促。
“等等！”苏婉宁突然喊道，“至少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死个明白！”
三个男人交换了下眼神。
刀疤男耸耸肩：“听说你小时候差点被蛇咬死？我们也不想要你命，只要你疯了就算完成任务了。”
苏婉宁瞳孔骤缩——这件事只有苏家人知道。
因为，这是她被丢弃之前发生的事。
蛇被放到了她腿上，冰凉的触感透过丝袜传来。
苏婉宁全身肌肉绷紧，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蛇缓缓游动，滑过她膝盖的伤口，引起一阵刺痛。
“表情不错。”胖男人调整着摄像机角度，“再恐惧点就更好了。”
另外两个笼子也被揭开，一个装着几只肥大的蟾蜍，另一个是蝎子和蜈蚣。
苏婉宁的胃部翻涌，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尖叫。
“求求你们......”苏婉宁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我可以假装疯了......你们拍完视频就能交差......不然我真被吓死了，你们还得背上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