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看见林嘉树站在那里，一身浅色西装，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林家私生子，也是她学生时期的学弟，还是跟她表白过的男人。
“小林。”苏婉宁浅笑着打了个招呼，下意识向前一步，差点撞翻顾凛琛手中的杯子。
顾凛琛眼疾手快地稳住杯子，眼神却冷了下来。
“顾总。”林嘉树礼貌地点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苏婉宁脸上，“听说你又住院了，我很担心。”
“已经没事了。”苏婉宁微笑回答，没注意到顾凛琛越来越阴沉的表情。
“林氏最近不是准备去南美拓展业务吗？怎么有空来参加顾氏集团的商业宴会？”顾凛琛插入对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林嘉树笑了笑，“再忙也要参加给顾总面子啊，更何况......”
他看向苏婉宁，“婉宁也在，我们毕竟曾经是同事还是校友......”
顾凛琛嘴角露出一个讥诮的弧度：“校友？我怎么不知道？”
苏婉宁感觉两人气氛不太对，忽然道：“我们不都是一个大学的么？”
两个男人瞬间沉默。
“顾总！”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看着顾凛琛欲言又止，“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顾凛琛犹豫地看向苏婉宁。
“去吧，我没事。”苏婉宁体贴地说。
顾凛琛点点头，警告地看了林嘉树一眼后离开了。
“顾总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林嘉树轻笑，递给苏婉宁一杯果汁，“他好像开始在意你了。”
苏婉宁接过果汁，没有回应。
可能是马上要离婚了，顾凛琛想在众人面前留个好印象吧。
“婉宁，”林嘉树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你和顾凛琛要离婚了？”
苏婉宁的手一抖，几滴果汁溅在裙子上，“你怎么知道？”
“商界没有秘密。”林嘉树叹了口气，“尤其是顾氏这样的豪门。”
他犹豫了一下，“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虽然一脸为苏婉宁好的模样，但林嘉树眼里的欣喜差点就要遮盖不住了。
他猜的果然没错，秦佑恒一回来就会找顾凛琛算账，这婚他不离也得离。
“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苏婉宁机械地回答，这个答案她已经对自己说了无数遍。
林嘉树深深地看着她，“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
“谢谢小林，但我很好。”苏婉宁勉强笑了笑，“事实上，离婚后我打算去瑞士一段时间。”
“因为你的病？”
苏婉宁惊讶地抬头。
“我有个朋友是医生，在苏黎世大学医院工作。”林嘉树解释道，“他说汉斯教授最近接了个中国病人，我猜可能是你。”
苏婉宁点点头，“世界真小。”
“是啊。”林嘉树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突然变得严肃，“小心夏瑶，她一直都对你心怀不轨。”
苏婉宁回头，果然看见夏瑶站在不远处，正和几个名媛交谈，眼神却不时瞟向这边。
“她一直这样。”苏婉宁无奈地说。
“不只是她。”林嘉树压低声音，“我听说她和你姐姐苏玉也有联系，据说关系不差。”
苏婉宁心头一跳，“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