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时,苏婉宁触到身旁冰凉的床单。
顾凛琛总是走得这样悄无声息,仿佛昨夜抵死缠绵只是幻觉。
苏婉宁撑着酸痛的腰肢起身下床,梳妆镜里映出她锁骨处的红痕,顾凛琛好像格外喜欢在这里留下痕迹......
书房门是虚掩着的,等苏婉宁洗漱完,用粉底遮盖好脖颈上的痕迹来到这里时,心口忽然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晨间佣人打扫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书房里面有人?
苏婉宁屏住呼吸,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书房内,是顾凛琛的母亲宋雅。
她正背对着门口,在翻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动作急促而慌乱,连珍珠项链滑落到肩头都浑然不觉。
“奇怪......明明放在这里的......”宋雅低声喃喃,保养得宜的手指微微发抖。
苏婉宁下意识后退,却不小心踢到了门边的古董花瓶——
“谁?!”宋雅猛地转身,在看到苏婉宁的瞬间,脸上的慌乱瞬间化作凌厉,“谁准你进来的?”
她快步走来,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某种药剂的苦涩气息。
“我......”苏婉宁刚要开口,宋雅已经扬起手——
凌厉的风声伴随着手掌落下。
苏婉宁一把扣住宋雅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那镶着宝石的戒指都硌进了肉里。
“您打上瘾了是吗?”她声音很轻,却冷得像冰,“就算我不是您的儿媳妇,您也没资格随便打一个陌生人。”
苏婉宁昨晚就发誓,不会再让自己受一分委屈,以前是为了顾凛琛,所以才处处让着宋雅。
如今她都打算离婚了,才不会惯着这个老妖婆!
宋雅显然没料到她会反抗,保养精致的脸瞬间扭曲:“你.......”
“堂堂顾家主母,动不动就扇人耳光,这就是您的教养?”
苏婉宁松开手,故意用纸巾擦了擦掌心,“连暴发户家的太太都知道,动手是最掉价的行为。”
“反了天了!”宋雅气得浑身发抖,珍珠项链啪嗒一声断开,珠子滚了一地,“阿琛怎么会娶了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进门,顾家就没一天安宁!”
“心脏的人,自然看什么都是脏的。”苏婉宁懒得跟她计较。
今天书房是去不成了,还不如回公司上班去。
宋雅气得嘴唇发抖,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直戳苏婉宁的鼻尖:“装什么清高!秦佑恒那个野种,什么从小玩到大的弟弟?分明就是你的相好!”
苏婉宁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清者自清,我说他是弟弟,他就只是弟弟。”
她的眼神突然凌厉,“倒是您儿子,这些年花边新闻不断,您不是还亲自把那个夏瑶带回家过夜吗?”
“那能一样吗?”宋雅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男人在外应酬都是正常的!女人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
“呵......”苏婉宁突然笑出声,眼底却一片寒凉,“都什么年代了,您还活在上世纪呢?”
她一步步逼近宋雅,“要我守贞洁?行啊,那您先把您儿子阉了,我保证比他更贞烈。”
“你!”宋雅被这露骨的话惊得后退两步,高跟鞋踩到散落的珍珠,差点滑倒。
苏婉宁顺手扶了她一把,却在宋雅刚要道谢时突然松手:“小心点,别摔死了赖我。”
宋雅扶着书桌站稳,脸色铁青:“我要让阿琛立刻跟你离婚!”
“求之不得。”苏婉宁转身走向门口,又突然回头,“母亲,加油啊,我能不能顺利离婚可全靠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