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真的吗？”
假的，她才不信。
“当然是.......”顾凛琛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松了力道。
他颓然放下手，声音沙哑：“算了，先吃面吧。”
当顾凛琛转身时，苏婉宁看见他后颈有一道新鲜的抓痕，在衬衫领口若隐若现。
那是昨晚她昨天意乱情迷时留下的。
他们明明身体如此亲密，心却像隔着一道深渊。
顾凛琛低头吃面的样子认真得像在处理文件。
苏婉宁看着他的侧脸，想起今早在他书房看到的加密文件夹——标签正是弟弟佑恒的名字。
她必须拿到那个文件，即使要利用此刻餐桌上这诡异的温情。
“瑞士......”苏婉宁轻声开口，“要去多久？”
顾凛琛筷子一顿，抬眼时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一周左右，山上的雪还没化，你以前说过想看。”
苏婉宁鼻子一酸。
那是从前的她随口说的话，没想到他记得。
如果......可惜没有如果。
“我考虑一下。”她低声说，伸手想收走空碗，却被顾凛琛握住手腕。
他的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今晚别睡客房。”
这不是询问，却也不是命令。
苏婉宁看着他们交叠的手，想起这双手曾经多么温柔地抚过她全身，也曾在争吵时捏碎她最爱的茶杯。
爱与恨的界限在他们之间早已模糊不清。
“好。”她听见自己说。
顾凛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深不见底的暗涌。
他起身时带倒了餐椅，却顾不上扶，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苏婉宁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闻到苏婉宁领口残留的威士忌香气。
楼梯上的感应灯次第亮起，像为他们铺就一条星河。
顾凛琛的怀抱稳如磐石，心跳却快得惊人。
苏婉宁将脸埋在他肩窝，突然想起三年前婚礼那天，他也是这样抱着她走过铺满玫瑰的长廊。
主卧的门被踢开时，月光正透过落地窗洒满大床。
顾凛琛将她放在床沿，单膝跪地为她脱鞋。
这个姿势让他仰视着她，眼中翻涌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
“婉宁......”顾凛琛唤她的名字如同叹息，手指插入她发间，“我们能不能......”
未尽的话语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苏婉宁闭上眼，任由熟悉的温度席卷全身。
“让我来~”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苏婉宁硬是将节奏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推开顾凛琛坐了上去。
“唔.....”
看着被她折腾的眼神迷离的俊美男人，苏婉宁忽然有种征服的快感。
不管顾凛琛是打着报复，还是想回头的想法，她都要在仅剩的时间里，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她不会再傻傻的为他付出一切了！
在理智溃散的前一刻，苏婉宁想起书房那个加密文件夹的密码，或许可以试试他们的结婚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