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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只是干呕的裴砚只瞥了她一眼,恶心地险些连肠子都吐出来。
彻底卸掉伪装恶毒绵绵哪里还是方才那个豆蔻年华,貌美无匹的少女
她分明是个满头白发,老到足以做裴砚祖母的老太太。
她的美貌,甜美的嗓音、轻盈能做掌上舞的灵巧四肢,全都是死当换来的器官。
毒妇!贱人!死骗子你该下地狱!
先前用来痛骂我的恶毒字眼,全被裴砚搬来,套在绵绵身上。
裴砚恶心地五官扭曲。
他只要想到,自己曾经和这样一个浑身恶臭的老太婆缠
绵恩爱,就恨不得撞墙去死。
偏生绵绵还在不知死活的嘲笑挑衅他,便是今日死了,我睡过这么多貌美小郎君,这一辈子,也赚够本了。
裴砚恨得夺过下人手里的刀,朝着绵绵猛刺。
我神色淡然地拦下他:裴公子,别忘了,我们的赌约,还没结束呢。
输掉赌注的人,也该履行输家的承诺了。
裴砚收回沾满绵绵鲜血的手,将她推给下人。
带她去街上,让她学一千声狗叫,再废掉她的双眼。
绵绵哪里会如裴砚所愿,她紧紧闭着嘴巴,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裴砚立即命人取来火红的木炭,不叫是吗
你们看着她,一千声狗叫,但凡少一声,或是不叫,就往她嘴里塞一块木炭。
直到她全部完成为止。
一块木炭入口,绵绵刺耳的尖叫引来大街上所有行人的围观。
汪...汪...
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中,裴砚讨好地看向我。
夫人,我们之间之所以有误会,都是绵绵这个恶毒的老太婆故意设局。
如今真相大白,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我向天发誓,定八抬大轿,三媒六聘地正式迎你过门,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无二心。
我朝他伸手:按照赌约,裴公子还欠我三十万两,黄金。
至于婚事,我上辈子已经被裴公子恶心够了。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只想被金钱环绕,至于男人...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
裴砚从未料到我竟然会如此决绝。
气急败坏地指着我的鼻尖痛骂:程十安,你口口声声三十万两黄金。
作为女人,你怎可如此庸俗
难道对你来说,钱比你的姻缘和子嗣更重要
我‘噗嗤’冷笑:不然呢
若不是当年你父亲付不起‘赊刀钱’,非要以婚约抵债,上一世,我才不会嫁你。
裴砚厚着脸皮央求我:你不也说了
我们的婚约早就定好,不容反悔。
活了两世,我还是能被他的厚脸皮震惊到。
既然提起上一世,裴公子该不会忘记,我最后的下场有多么凄惨吧
你一句轻飘飘,不疼不痒的‘误会’就想把我受过的折磨,一笔勾销
裴砚,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嫁你。
我只恨不得你和绵绵一个下场,被千刀万剐,浑身脓疮溃烂惨死。
我不吝啬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他。
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让他死。
可裴丞相一片拳拳爱子之情,他既然用自己的命换裴砚生。
那我和裴砚之间的‘债’也算是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