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猎皇室全员出席。
我特意选了匹谢昭楠驯养的温顺的小马,想与他并辔而行。
"公主金枝玉叶,骑马不适合你。"他看都不看我,径直走向自己的坐骑。
"驾!"他长鞭一挥,随骑着马跑开。
但我仍然固执的翻身上马。
起初马儿还温顺的慢走。
可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害怕。
刚出围场就就发了性,扬蹄嘶鸣。
我死死抓住缰绳,吓得闭紧双眼。
马儿越发疯狂,我快要控制不住的跌落。
可预想中的坠马疼痛并未到来。
睁开眼时,谢昭楠不知何时已飞身而至,牢牢控住了马头。
"公主没事吧?"他眉头紧锁,声音里难得带了一丝紧张。
我贪恋这一刻的关怀,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他的脸:"昭楠......"
他如触电般后退,恭敬行礼:"公主受惊了,臣去换匹温顺的马给您。"
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我自嘲般的冷笑一声。
午膳期间,父皇将我叫到他的身旁。
我盈盈下拜,却也猜到了此时他召我的缘由。
府中难免人多眼杂。
父皇母后一向宠爱我。
这三年我的遭遇肯定也传到了他们的耳朵。
还好我早有准备。
"近日朕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你和谢将军......"
"我们很好!"未等父皇说完,我便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谢将军待我极好。"
"只是军中事务繁忙,难免有些顾不得家。"
"父皇你是知道的,他打理起军务可是有多拼命。"我撒娇般的想打断他。
父皇和母后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母后又问到:"可下人说,你们同房分居已有三年?"
我连忙佯装愤怒:"谁说的?"
随即又故意露出几分羞涩。
"母后这种事儿下人怎么能清楚?"
"驸马深夜处理是军务,怕吵醒我,才去书房的,那是心疼我。"
父皇和母后的眉头舒展了些。
"那为何有宫女看见谢朝楠对你避之不及?"
"父皇明鉴!"我将声音抬高,让自己显得更有底气。
脑中飞速的编造着说辞。
"那只是女儿无礼取闹要去游玩,不许谢昭楠去军营。"
"父皇你是知道的,他这个人对军中事务甚是上心,不让他去军营所以他才生我的气。"
为了让谎言更可信,我指着谢昭楠说:"父皇母后,不信你问他?"
此时他坐在席一言不发。
母后的目光转向他。
"驸马......公主说的可是真话?"
谢昭南一怔,但很快点了点头。
随即父皇和母后这次放下心来,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原来如此。"父皇笑笑,"那是朕多虑了,只是皇儿贵为公主,若受了委屈......"
"儿臣从小娇纵惯了,哪里受得了半点儿委屈。"
声音轻快得自己都觉得陌生。
"只是驸马当真带我极好,雪天他还猎了狐狸给我做了狐裘。"
"他说......"我顿了顿,想象着谢昭楠说情话的样子,"说怕我畏寒。"
这个细节编得恰到好处。
父皇和母后终于露出笑容:"驸马还算有心。"
随即我像小时那般扑向他们怀里撒着娇。
余光瞥见谢昭楠,他闷头干了一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