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但一整晚的委屈,让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次日清晨,我醒来时,谢昭楠已经离开。
府中的丫鬟说,他一早便去了军营。
我盯着铜镜中憔悴的自己,没有说话。
镜中人眼睛红肿,哪还有昨日光彩照人的模样?
可我不懂,为何会至此?
大婚第三日。
我亲自下厨做了点心。
让丫鬟送去军营。
可丫鬟回来时眼神闪烁。
她说驸马公务繁忙,让她转告我今日不回府用膳了。
我盯着食盒内原封不动的点心,失了神。
半晌才说了句:"他......尝了吗?"
丫鬟低下头,生怕我发怒。
"驸马说......他说......军营重地,不便享用。"
我转身将点心全倒进了后院的池塘。
锦鲤们争相夺食。
那晚我坐在床边等到三更天。
听到院外有动静,我立马披衣出去。
却看见自军营回来的谢昭楠,径直走向书房。
我叫住他:"驸马不回屋睡吗?"
月光下他的身形一顿。
"公主还未歇息?"
"我......我等你回来。"我鼓起勇气向上前。
"厨房温着参汤,我让人端......"
"谢过公主,不必了。"他打断我。
我僵在原地,看见他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
门被"咯吱"一声关上。
丝毫不顾外面寒风凛冽,我穿着单薄的等他归来。
又是彻夜未眠。
转眼到了腊八节,这是我们成亲后的第一个节日。
我分外重视。
期盼着谢昭楠像第一次那样,能转过身温柔的看我。
那天我早早的命人在院子里装满了花灯。
亲自为他煮了一锅腊八粥。
他破天荒的准时回府,却在看到满院的布置后,皱起眉:"公主这是......"
"今日腊八,我想着这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我们......"
"许多戍边将士无家可回。"他冷冷打断我。
"恕臣不能陪公主了。"
那晚我精心烹饪了三个时辰的腊八粥,他一口都没喝。
"军中还有要务在身,臣告退。"
我独自坐在满院的花灯下。
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始终不明白。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三年过去,我已经学会不再期待。
谢昭楠每日早出晚归的前往军营。
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偶尔在府中遇见,他也只是恭敬行礼,称一声"公主",然后匆匆离去。
我的寝殿与他的书房,隔着一条长长的回廊。
这三年来,他从未踏足过我的房间。
我也再没有勇气去敲他的门。
"公主,驸马爷今日回府用膳。"丫鬟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我举杯的手一顿:"知道了。"
晚膳时,我们仍然相对无言,像从前的三年那般客气。
谢昭楠的筷子从不伸向我面前的菜碟,仿佛那里有一道无形的界限。
"听说...北疆又起战事?"我试探着开口。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朝政之事,公主不必过问。"
我攥紧了筷子,指节发白。
三年了,他甚至不愿与我分享最寻常的军中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