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云看着她,又点了头。
禾衣直觉他已是醉了,正要再说点什么,便听他低声催她,声音急促又幽怨,她便只好去寻那件婚服。
那婚服拎起来起码有十几斤沉,又十分繁复,就算禾衣力气大,一个人也很难穿,她刚弯下腰打算将裙子先套上,身后滚烫的身体便又贴了过来,禾衣察觉被贴住的地方的与众不同,当即红了脸站直了身体。
赵霁云脸颊贴在禾衣脖颈处,呼吸粗了些,闭目喃声:“算了,不要穿了,脱里面那件也一样的。”
禾衣:“......”
她转身去摸他的脸,果然摸到了一手滚烫,烛火下,他俊美温润的脸此刻布满酒醉后的红潮,旁人不可见的诱惑。
禾衣想去给他倒杯茶水醒醒酒,他闭着的眼却睁开了,“不许走。”他说罢,便轻轻蹭着禾衣,低声,“今日你该紧紧贴着你夫君。”
即便隔着衣服,但是禾衣还是红了脸,今日她会忍住不捶他,但还是忍不住说:“我想给你倒水,你饮多了酒,不渴吗?”
赵霁云还是将脸埋在禾衣脖颈里,更是忽然将她转了个身,埋首下去深吸口气,再抬起头来,又有些伤感:“为何还没有孕呢?”
禾衣竟是瞬间领悟他话中之意,涨红了脸,没忍住道:“我就算有孕,也不可能......不可能给你......”
女郎柔婉的声音在夜间满含羞恼,她深吸口气,道:“你醉了,快些脱了衣服睡吧,今夜就什么都不要做了。”
赵霁云呆了,自是不肯:“别的夫君有的洞房,我自然要有,我还等着你脱我的衣服。”他说罢,也不管别的了,将禾衣打横抱起往床那儿去。
禾衣被轻轻放在床上坐下时,赵霁云便也坐在床沿,拉着她的手放到他的衣带上。
他望着她,眼若三月桃花,清波潋滟,见她望过来,便俯首亲了一下她,催促,“脱啊。”
禾衣眼睫轻颤,开始脱他衣衫。
厚重的婚服落下,里面是轻软的中衣,那股酒臭与浓香也终于散去了,禾衣靠得近,嗅到了郎君身上澡豆的清香,她松了口气,仰头又看他,赵霁云正眼眸轻扬含笑看她。
她便一下将他的中衣也脱了去,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胸膛,赵霁云这时将床帐一拉,一下凑过来解她衣衫,他拱在她脖颈里,头发交缠着,生出痒意,她忍不住仰了脖颈。
赵霁云抵着她的额,气息滚烫灼热,带着醉意的声音道:“禾衣,今日你终于嫁于我了,我好生欢喜,这感觉真好,日后我就是你夫君,再也不用在暗处觊觎你,你也是像我一样欢喜的,对吗?”
禾衣听到他这样的话,百感交集,心中酸软,伸手去摸他滚烫的脸,应声说是。
赵霁云便笑,又凑在她耳边说了许多情话,一边吻一边说。
禾衣闭上眼,抱住了他肩膀。
秋雨绵绵,帐中似也落了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