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云想了一下,低低笑了,桃花眼弯了起来:“宫里的假玉玺被外祖毁了?”
老王爷嗔他一眼,义正言辞:“我堂堂郑王,如今萧家这一辈唯一活着的长辈,怎么能眼瞧着那等假物被供奉跪拜?”
说完这些,老王爷已是口干,懒得再多说下去,“该说的都已说了,接下来你自己部署,我年纪大了,劳累了显老,怕你外祖母嫌弃,她那样美,我老了就和她不配了。”
他瞧瞧面前俊美温润的外孙,虽偶尔口中嫌弃,却十分满意的,女儿不似他,但外孙却是极像他年轻时的性子,乖张不羁,离经叛道,心机深沉,当然,他们不同的是,他生了一张昳丽张扬的脸,这外孙却是一副温润面容。
只......瞧不出他究竟愿不愿意做这皇帝呢,反了也不一定是自己想做皇帝啊!
全像他的性子可就不好说了。
老王爷暗自思忖。
赵霁云垂目盯着手里的玉玺,出了会儿神,面上有几分忧色,抬起头时看向老王爷:“外祖,借我几人。”
“作甚?”
“雁青关只青川一人不够了。”
他的亲兵自然是比不上老王爷培养的暗卫,青川青石以及他的三名暗卫,都是老王爷培养挑选出来的。
老王爷哼笑一声,“随你。”他指了指另一边的屋子,“自己去。”
赵霁云已经明了为何宫中昨夜大乱,却至今没有传出有哪位皇子要登基,皇宫之中应当还在对峙,杜贵妃必是谎称绝不交出玉玺,但今日之内,必有定论。
他朝着老王爷深深鞠了一躬,便出了这间屋舍,去了隔壁屋舍,本以为里面是外祖带来的暗卫,打开门,里面或坐或站,却是或年迈或年轻,他只瞧了一眼,又是一怔。
这其中竟都是小时教导过他的先生,或文或武。
赵霁云唇角翘起温润笑意,抬腿走了进去。
一盏茶的工夫后,两名身着普通布衣的男子趁乱骑马离开上京,直奔雁青关方向的官道去。
......
那厢青川连杀三人又重伤四人,再不顾及这是在温副将府邸,也没管铜书与麦黄,冷酷了脸色绑了温淑月就直奔荷花池引水口外面连接处,那湍急的水流直汇入大雁河。
大雁河为雁青关护城河,亦是边关百姓用水来源,河流常年奔腾。
青川有一时茫然,脸色也有些苍白,他站在河岸边下看,虽然温府离大雁河不远,但他仍无法想象顺着那狭窄通道滑入又冲到河中的陶娘子如何还能活着。
只他心中惴惴,不肯放弃,将温淑月打晕后丢在一旁便探头往河岸处仔细搜寻。
“青、青川......”女郎微弱的声音隐约传来,青川呼吸一滞,忙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便见陶娘子仰面在水中沉浮,脸上身上多处擦伤,两只手牢牢攥住了岸边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