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夷欢懵懵的,声音里藏不住欢喜:“卫昭,你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声音极软,尾调带些不自觉的娇意。
卫昭心尖一片酥麻,指头都在发热。
他含住身下姑娘的唇瓣,细细描摹,辗转吮吸。
温软,炙热,濡湿。
江夷欢有点透不过气来,下意识想避开一些,
卫昭却哪肯?不由分说撬开她的贝齿,亲吻许久之后,才稍稍松开她。
江夷欢黑眸湿润,微微喘气,平缓一会儿,手探进他衣襟里,抚着光滑结实的肌肤,慢慢向下。
卫昭眸光晦暗,狼狈道:“......别,今日太晚了,我要走了。”
肌肤相贴的滋味,让他身心都颤动贪恋,再撩拨下去,他未必能控制住。
江夷欢嘟起嘴,“......卫昭,我明日就给你炖补品,舅母说得对,男人还是得补。”
卫昭给气到了,冷笑两声,抬手放下床幔,衣衫一件件滑落在地。
亲吻那凝了霜雪般的肌肤。
......
半个多时辰后,幔帐才被撩起。
卫昭亲亲她汗湿的额头,捡起掉落在衣衫,“......夷欢,我真要走了。”
他的原则:成亲之前,不与她圆房,不同她过夜,再晚也要走。
江夷欢哼唧:“卫昭,你又霸道,又有那么一点点底线,虽然不多。”
她原以为,他们之前做的已是圆房,但后面看多了表哥写的男女艳情画本,她才琢磨过味儿来,卫昭在苦守底线。
虽然困得不行,还是趁机在卫昭腰腹间摸了摸。
卫昭捉住她的手腕,声音微哑,“.....我真要走了。”
抓完他就后悔了,江夷欢肌肤娇嫩,肯定能察觉到他手掌的异常。
果然,江夷欢惊道:“.....卫昭,你的手怎么刺拉拉的?受伤了吗?”
她翻起身来,抓住卫昭的手掌,见上面全是细密的伤口,纵横交错,一点好地方都没。
江夷欢星眸睁圆,泪珠滚落。
卫昭忙哄道:“别哭别哭,我在研究新刀法,不小心弄的,过几日就好。”
“什么破刀?!把它融了!它敢划伤你?我同意了吗!”
江夷欢心疼极了,给他吹吹。
卫昭嘴角扬起,“行,我回去就融了那把破刀。”
他得早些将琴做好,捧到她面前。
回到书房,干劲儿十足的雕刻琴面,一宿没睡,熬到天大亮。
玄一来找他,见他眼底青黑,责任感油然而生。
“将军,你亲手做琴送江姑娘,固然好。但将军最好再准备一架,万一你做的琴——”
万一你做的琴太丑,好歹有个备用的救场。
卫昭舒舒手腕,“玄一,江州是个好地方,你也挺欣赏孙峻臣的,不如你就——”
玄一立即道:“将军,说回正事儿,属下得到消息,楚州连日暴雨,海盐大受影响,有一大帮悍匪,将楚州司盐署的存盐全都抢光了,楚州民怨沸腾,不日就要乱了。”
海盐虽有腥味,但煮海成盐是最古老,最便利的取盐方法,国中对海盐依赖极高,敢抢官盐,这帮匪徒等同于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