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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绑匪也在这时被押了过来,
他看向曲意眠,十分愧疚。
“曲小姐,抱歉,我没能帮你把姓江的毁了,你的钱,我就不收了。”
司南屿的眸光瞬间阴鸷下来,看向曲意眠,怒意盎然。
“曲意眠,你就是这么认错的么?!”
重重指控下,曲意眠没有慌张,而是浑身气得颤抖。
她记得绑匪这张脸!
前世在江清晚的葬礼上,他自称是江清晚的表弟,在司南屿面前,声嘶力竭地指控是她谋划了这一切,害死了江清晚。
如今,表弟变绑匪。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前世今生所谓的绑架,都是江清晚在自导自演!
只是前世江清晚命不好,弄假成真了而已。
巨大的荒谬和愤怒席卷了曲意眠,怒极反笑。
她看向司南屿,“如果我说,江清晚跟绑匪是一窝的,企图栽赃陷害我,你信吗?”
司南屿眼神阴鸷得能杀人。
“曲意眠,我真没想到你现在不仅恶毒,还学会了倒打一耙!”
“清晚一次次为你求情,你却一次次变本加厉的害她,现在连这种下作手段都做得出来,你太让我失望了!”
曲意眠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憎恶,前世今生的冤屈和绝望轰然爆发!
他总是不信她。
解释是没有用的,在他心里,她永远是罪人!
“对!我是毒妇!我就是见不得你们好!”
她彻底疯狂,尖叫着朝他们两人撞去。
司南屿与江清晚猝不及防,直接从二楼被撞下了一楼。
摔在了众多废旧纸箱上。
司南屿第一时间护住江清晚,江清晚没事,他的胳膊却擦伤严重。
江清晚心疼,又崩溃。
“南屿,曲意眠不仅害我,还把你也害了,你将她一手养大,倾其所有培养,她怎么能这么对你?”
“我看你是真疯了,”司南屿盯着曲意眠,双眸猩红,声音因为暴怒而颤抖。
“把她抓起来,立刻送进精神病院!”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曲意眠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她被绑在床上,捆绑,电击,受尽折磨整整两天两夜。
浑身是伤,还吃不饱饭。
更重要的是,她的手机被缴了,没办法联系外面,今天傍晚就要假死离开,可她却被困在这里。
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护工走进来,淫笑着要扒了她的衣服。
“江小姐说的果然不错,你长得真好看,皮肤又白又嫩,便宜我了!”
“不准碰我,滚!”曲意眠拼死反抗,被逼到绝望时,直接从三楼窗户纵身跳下。
她浑身擦伤,右腿剧烈发疼,还是拼命爬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不久后她听见脚步声,见是管家,她赶忙叫住他。
“小姐!”管家不可思议的看着伤痕累累的曲意眠。
“您怎么伤成这样,先生说了,只关禁闭的,您何苦跳楼,摔成这样多疼啊。”
那护工见状,匆匆忙忙的跑了。
曲意眠总算松了一口气,疼得嘴唇发白,眼神空洞。
“明天就要大婚了,先生特意安排我过来劝您,他说,只要您认错道歉,以后安安分分的,明日的婚礼就照旧进行。”
管家让人给她治伤,语重心长的劝着。
“先生总归是疼爱您的,您小时候生病,先生是彻夜不眠地守着,谁换都不行;”
“还有那次您贪玩跑丢,先生冒着暴雨,顶着高烧的身体,找了您一整夜,找到您后,也顾不上自己,还仔细检查您有没有受伤,”
“您十七岁生日那年,他更是推掉了上百亿的跨国会议,就为了赶回来陪您吹蜡烛,这些,您都忘了吗?”
管家列举的每一个例子,都像一把钝刀在曲意眠心上来回切割。
是啊,他曾经对她那么好。
所以她才会无法自拔的喜欢他。
然而,送她上天堂的人是他,让她下地狱的人,也是他。
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您说的对,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手机,我想给司南屿发消息道歉。”
管家闻言,顿时欣慰的笑了。
“这就对了,只要您肯跟先生认错,再跟江小姐道歉,先生就会立马原谅您的。”
曲意眠接过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后,便立即删除了记录。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管家,挤出难看的笑容。
“我知道了,等明天婚礼,我会郑重跟他和江小姐道歉。”
“我这就回去跟先生说,小姐安安心心休养,明天好好打扮。”管家大喜,安排人悉心照顾她后,便迅速离去。
第二天,司家掌权人的婚礼盛大奢华,宾客云集。
司南屿站在台前,手中的香槟玫瑰被攥得发皱,在等着新娘进场。
他本该厌恶这场婚礼,此刻胸口却翻涌着说不清的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奢华大门打开,
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过去。
“南屿!”江清晚穿着婚纱走出来,脸颊泛红,“我今天,是不是最漂亮的新娘?”
司南屿的身子瞬间僵在原地。
“怎么是你,曲意眠呢?”
“先生,不好了,小姐出事了!”管家连滚带爬的跑来,双眼发红。
“小姐昨夜不知道怎么就跑出了精神病院,然后在城西高桥出了车祸,连人带车——坠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