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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立刻拿出钳子，何湘念的挣扎瞬间变得剧烈，咒骂声、尖叫声混在一起，刺耳得很。
可顾禾禧只是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动作快点。”
她淡淡吩咐，目光落在窗外初升的太阳上，晨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却没在她身上染上半分暖意。
黑色宾利碾过别墅外长满杂草的石子路，停在爬满藤蔓的铁门前时。
保镖将浑身是汗、手腕被缚的何湘念拖下车，她十指缠着渗血的纱布，每走一步都疼得浑身发抖，却仍死死咬着牙，眼神里淬着恨，黏在顾禾禧身上。
顾禾禧跟着下车，白色西装裙摆扫过路边的野草，没沾半点污渍。
她抬眼看向那栋破败的别墅。
窗户玻璃裂着蛛网纹，门口堆着几个装杂物的纸箱，显然是躲债的狼狈模样。
周宇城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头发乱得像鸡窝，看见顾禾禧时，眼里先是惊，随即涌上几分难堪的局促。
“禾禧？你怎么会来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落在了何湘念身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顾禾禧的语气没半分温度，像这微凉的风，刮得人心里发紧。
“周宇城，你的人，自己管好。”
“别让她再像疯狗一样乱咬，脏了我的眼。”
周宇城的喉结滚了滚，看着何湘念渗血的纱布，又看向顾禾禧精致却冷漠的脸，忽然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期待，声音放软。
“禾禧，你特意把她送过来是不是还念着以前的情分？其实我知道，当年是我糊涂”
顾禾禧像是听到了笑话，打断他时眼神冷得像冰。
“情分？”
“我只是不想跟烂人烂事纠缠，沾一身骚。”
她往前半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周宇城，当初你为了她，欺我负我，你就应该明白，我们之间已经完了，现在你这样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何湘念突然尖叫起来，疼得脸色惨白，却仍扯着嗓子骂。
“你放屁！”
“顾禾禧，你这个毒妇！要不是你，宇城怎么会破产？我不会放过你的！”
“啪”的一声脆响，周宇城反手给了何湘念一巴掌。
何湘念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立刻溢出血丝，倒在地上疼得蜷缩起来。
周宇城的声音带着怒，但现在更多的却是对顾禾禧的忌惮。
“住口！”
“谁叫你去惹禾禧的！现在立马给禾禧道歉！”
何湘念立马反驳：“凭什么？宇城！那个贱人都这样对你了！你凭什么还护着她！”
顾禾禧看着眼前这出闹剧，眼底没掀起半点波澜。
她抬手理了理西装领口，转身就往车里走，高跟鞋踩在石子路上，留下清脆的声响，自始至终没再回头。
而趴在地上的何湘念，看着顾禾禧决绝的背影，眼里的恨意像藤蔓般疯长，渗血的手指死死抠进碎石缝里，指甲缝里嵌进了泥土。
顾禾禧，今天的屈辱，她早晚要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