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虞清欢得知虞老爷子突发脑梗住院时，心里先想起的居然是林砚山。
她想起七年前，那个虞老爷子在大山里找到的所谓风水大师。
风水大师说，想要保证虞家的生意长长久久，虞老爷子长命百岁，得找一个八字相合的男人，给虞家作上门女婿。
巧的很，那男人的八字，和林砚山的一模一样。
虞老爷子老谋深算，当时就意识到了，所谓风水大师八成就是林家安排的。
想用一个养子，攀上虞家的关系。
不过林砚山也懂事，聪明，知分寸。
虞老爷子点了头。
后来林家不甘心，觉得就算是养子，做上门女婿也丢脸，卡了虞家两个订单，要虞家吐点血出来。
虞老爷子不想出血，就把自己孙女送去了林家老头子床上，算是扯平。
虞清欢开车去了医院，看着在icu里插着呼吸机，目光浑浊的老人，忽然想起了昨晚，在京郊鹿苑被活生生吓疯的林砚山。
虞清欢在来医院看虞老爷子之前，刚亲手把残废的林砚山送进精神病院。
她提前征求了林砚山爸妈的意见，但他们对这个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养子没有丝毫眷恋之情，表示随便虞清欢处理。
虞清欢给林砚山制定了密密麻麻的治疗方案——电击，吃药
拿去给林砚山爸妈签字的时候，两个人看都没看，心思全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亲生女儿身上。
虞清欢看着嘴角挂着口水的爷爷，心想好像风水大师的说法还真有点道理。
医生拿着虞老爷子的检查结果，“虞小姐，您爷爷现在有三个选择。”
“第一，用国际最先进的方式进行治疗，费用虽然巨大，但对虞家来说完全可以负担。未来虞老爷子能恢复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第二，保守治疗，维持现在这个状态。”
“第三，放弃治疗，拔呼吸机。”
虞清欢看着自己爷爷，问，“他现在这个状态算什么？他能听见能看见吗？”
医生觉得虞清欢的笑有点诡异。
“虞老爷子基本的视听功能还是有的，但出血的位置压迫了神经，没有行动能力。简单来说，就是有思想的植物人。”
虞清欢明白了。
她笑的越发森然。
“也就是说，老东西现在就是个活、死、人？”
医生被吓到了，颤巍巍的点头。
虞清欢大笑出声！
她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模样，笑的前仰后合。
“这就是命，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虞清欢说，“不用想办法治疗了，但他是我爷爷，我也不能不孝顺的直接拔呼吸机。我看现在这样的状态就很好。医生，请务必用最贵的药维持我爷爷的寿命。”
“请务必让我爷爷长命百岁。”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亲耳听着我是怎么把虞家的心血一点点毁掉的。”
“我要让老东西生不如死，作为对我的时西洲的祭奠。”
虞清欢离开医院后，时亦可从医生办公室隔间走了出来。
医生把虞清欢亲自圈定的治疗方案给时亦可看。
“时小姐，您猜的没错，虞清欢亲口说了，要他亲爷爷维持这种生不如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