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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西洲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酒店长廊空无一人。
但他隐约听见说话声。
时西洲本能的循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只要能找到人,借到手机,联系上时亦可,她一定能带自己回家。
在一间套房外,隔着门缝,时西洲听见了里面的喧闹声。
“据说今天的拍卖会压轴拍品是一张房卡!稀罕不稀罕?”
“房卡?那能有什么劲儿?但是能作为压轴拍卖,是不是房间里有什么好玩意儿?”
“你猜对了,据说是有个男人。”
“男人?咱们这种人,身边又连女人都不缺,要男人干什么?就算是行政套间,送个男人,又能是什么稀罕货色?”
“虞小姐不是前几天刚结婚,难不成是林”
“嘘,你想找死?林家少爷的名字你都敢提?你是不知道虞小姐对林家少爷宠到了什么程度!”
“从林砚山十八岁,虞家老爷子给虞清欢和林砚山订了婚之后,林砚山每年生日,虞清欢固定节目是游轮、派对、烟花、跑车,房产庄园也是随便送。”
“要是纯花钱也没劲儿,关键是虞清欢还愿意在林砚山这个男人身上花心思。东南亚那边几个岛都是给林砚山度假用的;法国的红酒酒庄,也是林砚山喜欢的;林砚山的衣服鞋子,全都是虞小姐找人定制”
“林砚山不是在国外念书吗,我一侄女儿也在一个学校,说每逢考试周,虞清欢亲自飞到林砚山的学校,手把手带着他复习功课啧啧啧,女人爱男人就是要这样,舍得花钱不够,关键是要花心思、花时间!”
时西洲死死攥着拳,听着。
在林砚山和虞清欢结婚之前,他根本不知道两人有交集!
如今看来,他就是虞清欢消遣寂寞的玩意儿。
说直白点,就是个床!伴!
时西洲正打算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寻人借手机,听见里面又传来议论声。
“我打听清楚今晚虞大少送来的那张房卡什么意思了!”
“是个男人!”
“但不是个普通的男人!”
“是时家那个非常玩得开,一张嘴很会伺候人,据说滋味比女人都销魂的养子,时西洲!”
“据说是时西洲得罪了林砚山,这是虞小姐给她的惩罚!”
“最刺激的是,今晚这张房卡不只是卖一家,前十名竞拍者,都能轮番进去,享受被时西洲伺候的滋味儿!道具虞小姐都准备好了!”
“虞小姐还说了,昨天刚带着时西洲去做了全身检查,体检结果干净得很,谁要是不放心,可找以她提供时西洲最近七年的体检结果。”
“虞小姐说,时西洲是她的自用款,要不是得罪林砚山得罪的太厉害,要给这个小东西一点教训,也舍不得拿到拍卖场上!”
轰!
这些话在时西洲脑海里彻底炸开!
虞清欢对自己居然能绝情到这种地步!
她简直不是人!
自己这两天的体检难怪他没有拿到报告,原来这体检根本就不是为了他做的!
他还以为是自己吐血,虞清欢担心,还以为自己和虞清欢有那么一点可笑的旧情!
时西洲根本不敢想自己今晚会遭遇什么。
他攥紧了拳头,无头苍蝇一样,在酒店长廊里奔跑。
他要逃!
有人从后面勒踹了他一脚。
时西洲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也没休息好,直接扑在了地毯上。
虽然看不到是谁,但这个人个子不算高,味道很熟悉。
是虞清欢常用的香水的味道。
女人用丝巾勒着他的脖子,时西洲看见几个彪形大汉朝他走来,粗鲁拖拽着他朝逃出来的行政套间折返。
时西洲尖叫起来,“虞清欢,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放开我!我说我不要你嫁给我了,让我走,我们一刀两断,干干净净!”
然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她挥手,让保镖把时西洲推进了行政套间。
关门前,留下一句含混不清的祝福。
“好好享受今晚吧,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