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传来一阵绞痛,我以为是生孩子的阵痛开始了。
“医生,是不是要生了?”
冰冷的器械探入我的身体,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
医生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冷声对我道:“用力,再用力。”
我拼尽全力,汗水浸湿了额发。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童声在我脑海中响起。
【妈妈,救我……好痛……他要撕碎我……】
我尝试寻找声音来源,可却发现我越来越无力,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另一个稚嫩的声音,清晰地钻进我的脑海。
【这个蠢女人,总算要晕了。】
【活该,谁让她挡了我妈妈的路。】
【等会儿我就能取代她的孩子,躺在她身边了。】
【谁让我天生就有病呢?只有她的血才能救我的命。爸爸说了,要让她心甘情愿地给我输血,就必须让她以为我是她的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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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感觉自己身体动弹不得,但我的听觉和思想,却异常清晰。
医生结束了手术,将我推了出去。
“司总,手术很成功。”
我老公司宴如释重负的声音响起。
“她怎么样?”
“麻药劲儿还没过,睡着了,身体没什么大碍。”
随着我到了新的房间,司宴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一次委屈你了,你还年轻,以后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可芝芝不一样,她身体不好,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愧疚与怜惜。
“我对不起她,这个孩子是我的,我必须对她负责。”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护士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走了进来。
司宴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身侧。
一团温热的柔软贴着我的手臂,婴儿的奶香钻进我的鼻腔,可我却极为清楚,这不是我的孩子!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执意要我在这个时间点进行剖腹产。
不是因为我的孩子足月了,而是为了精准地迎合方芝芝的生产时间。
我也终于意识到,我经历的根本不是剖腹产,而是一场月份极大的,残忍的流产手术。
就在这时,方芝芝虚弱又娇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宴哥……”
司宴立刻迎了上去,语气紧张。
“你怎么过来了?伤口还疼不疼?”
“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方芝芝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医生怎么说?他的病……”
“现在确定了先天性血液病,需要长期输血。”司宴的声音沉了下来。
随即,他又安抚道。
“你放心,有楚珂在,血源很稳定。只要让她相信这是她的亲骨肉,她会心甘情愿救我们的孩子。”
原来,我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计划里,用来救他们孩子的牺牲品。
方芝芝似乎终于放下心来,随后犹豫道:
“宴哥,我听说吃母乳对宝宝身体好,可开奶很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