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急头白脸地打人,像什么话?你连母亲的陪嫁嬷嬷都敢打,你眼里还有没有有我这个母亲?你是要气死我吗?不孝的东西!”
“如今就这样刁蛮顽劣,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是管不住了,求侯爷管管吧,可别养出个祸害全家的孽障!”
姜蘅芜冷笑道:“母亲不问缘由,就给我扣一顶不孝的帽子,我可不依。”
“齐藕香克扣蘅芜院的东西就算了,今日送过去的菜更是不像话,都吃出虫子来了,我怎么就打不得了?”
“我是侯府小姐,正儿八经的主子,难道还不能教训一个奴才吗?”
“父亲,您掂量清楚了,错不在我,这个老东西管不好厨房,入口的东西多重要,万一吃出个好歹来,您难道就不怕吗?”
齐藕香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道:“老奴冤枉啊!老奴一直都管着大厨房,从未出过差错!”
“侯府上下几百口人,还有谁吃出过问题?偏偏就蘅芜院出了问题,肯定是大小姐看不惯老奴,故意在菜里放虫子污蔑老奴!”
“蘅芜院本来就有小厨房,大小姐还是不知足,还想沾手大厨房吗?夫人才是当家主母,您年纪轻轻,管得明白吗?”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姜鼎听着厌烦!
前院的饭食从未出过差错,他吃着觉得极好,偏偏姜蘅芜借题发挥,一个姑娘家,一点都不安分。
姜鼎不耐烦地摆摆手,“都住口!一丁点小事,也值得你们闹得沸反盈天!”
“一点虫子而已,又吃不死人,你也太矫情了些,非要瞎折腾,让厨房换一碗不就行了!”
“老子还活着,这侯府轮不到你一个姑娘当家,老老实实守着蘅芜院,有些出格的事情,本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这侯府里,没什么事情能瞒过本侯的眼睛,你再瞎闹腾,本侯就请家法了!”
姜蘅芜似乎有些怕了,冲着父亲行了礼,委委屈屈道:“女儿知道了。”
“真是乱糟糟的!”姜鼎嫌弃道:“夫人也要管好内宅,别再闹出事来。”
侯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丫鬟兰儿急匆匆地来了,“侯爷,乔姨娘肚子疼,求侯爷去看看吧。”
侯爷闻言就走了,他今日来就是敲打一下姜蘅芜,剩下的事,他才懒得管。
姜蘅芜笑眯眯道:“母亲,知道您最疼我了,大厨房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您不该给女儿一个交代吗?”
侯夫人气得牙痒痒,侯爷明摆着偏向姜蘅芜,就这样不痛不痒地说两句有什么用,若是放在从前,侯爷至少得动鞭子。
今时不同往日,还真让姜蘅芜成了气候!
“大厨房也是无心之失,既然买到了烂菜叶子,就把今早采买的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吧!”
众人面面相觑,齐藕香也不哭了,讪讪道:“夫人,今日是老奴去采买的。”
侯夫人瞪了齐藕香一眼,没用的东西,做事一点都不周全,都是大管事了,还亲自出去采买,出了事连个救手都没有。
“那就罚一个月俸禄吧。”侯夫人随口道;“以后小心些,别再出差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