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东珠手钏,审视宋锦时:“宋姑娘倒是好手段,三言两语便哄得皇后娘娘心花怒放。”
“娘娘谬赞,民女不过是据实而言,不敢有半句虚言。”
贵妃轻哼一声,将手钏掷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据实而言?本宫倒想问问,你与顾世子即已和离?竟还敢去他府上,莫不是又存了什么攀龙附凤的心思?”
“民女与顾世子早已无瓜葛,昨日不过是有事相商,事毕便即刻离开,绝无半分逾矩之举,娘娘何出此言?”
贵妃眼中闪过一丝阴鹜:“无瓜葛?那为何皇后会突然找你绣制凤袍?”
“贵妃明察,是皇后娘娘选民女,并非民女主动攀附。”她垂眸敛目,尽量控制言行。
贵妃见她油盐不进,脸色沉了下来,厉声呵斥:“巧言令色!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今日不给你点教训,我看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贵妃饶命,民女所说句句属实!”
贵妃不顾宋锦时的求饶,今日,她是铁了心地要教训她。
“来人,给我打!!!”
贵妃手下的人搬来木凳,手中的木棍看得人心惊胆战。
宋锦时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公公死死按住肩膀,抬到了木凳上,木棍带着风声呼啸而下。
近一下,宋锦时便要痛得晕了过去。
她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没让痛呼溢出喉咙,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宋锦时直言道:“我与贵妃到底有何冤仇,贵妃要为了宋元秋置我于死地。”
贵妃闻言冷笑一声:“宋元秋?你倒会往旁人身上推。本宫不过是看不惯你这种攀龙附凤的伎俩,一个弃妇也敢觊觎皇权,今日便让你知道,这宫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说罢,眼神示意手下人继续动手。
不出几下,宋锦时后背的衣衫便被鲜血染红,一片血肉模糊,就连下手的奴才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再下手。
只听贵妃冷冷开口:“给我继续打,打死了算我的。”
那奴才手一抖,木棍险些脱手,却终究不敢违逆贵妃的旨意,咬着牙又扬起了手臂。
渐渐地,木棍下的宋锦时再没了动静,奴才们跪在地上:“贵妃,死死了”
贵妃倪了一眼宋锦时,让身边的宫女上前探了探鼻息,点了点头。
贵妃脸上掠过一丝快意,挥了挥手:“给我丢在京城最繁华的地脚。”
“娘娘,是不是”
贵妃反手便给了侍女一巴掌:“如今本宫最是受宠,区区一个贱民的命又能如何?照我说的做就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被打的宫女连忙跪在地上磕头,不敢怠慢:“是,贵妃娘娘,这就去办。”
生怕自己便是下一个宋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