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淮书不说话,叶七继续道:“世子,不要再犹豫了!既然离不开世子妃,就要勇敢一些!”
“你不懂。”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有些事,她不知道,反而更好。”
一时间叶七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主子那么想可能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忽然开口:“去查今日赛场线梭崩断的缘由,还有锦绣阁周围的布庄掌柜,那些突然递来的合作帖子。”
叶七一愣,方才还沉浸在主子的情伤里,此刻见他话锋突转,连忙躬身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办。”
顾淮书深吸了口气:“去浣衣局。”他掀开车帘时吩咐道。
屋内,宋锦时将帖子放在桌上,若有所思。
抱琴端来一杯热茶:“小姐,顾世子的话虽不可全信,但长公主那边确实该小心些,毕竟是宫里。”
宋锦时点了点头:“明日你同我一起入宫,我见君兰明也十分靠得住,铺子先交给她看管一点,让翠翠盯着点就行。”
翌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宋锦时已经起来梳洗打扮了。
抱琴仔细为她理了理裙摆褶皱,低声道:“小姐,走吧。”
马车在宫口前停下,早有内侍等候在外,见宋锦时下车,上前恭敬行礼:“宋姑娘,请随奴才来。”
暖阁内檀香袅袅,长公主正斜倚在铺着软垫的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见宋锦时进来,抬眸笑道:“来了?快坐。”
宋锦时恭敬入座,之前还在国公府时便没见几次,算上这次见面也不过寥寥几次几面。
长公主格外热情。
“当初你为国公府立功时,我就说,你这孩子,能成大事。”
正说着,内侍通报贵妃娘娘驾到。
宋锦时连忙起身相迎,只见一位身着正红宫装的女子款步走进来,发髻高耸,珠翠环绕,面容带着几分疏离的贵气。
长公主笑道:“贵妃来得正好,这位便是我跟你提起的宋锦时,那日女红赛你没去,真是可惜。”
贵妃打量着宋锦时,眼神中带着审视:“哦?就是那个绣出凤穿浣花的女子?绣品确实不错,只可惜了人品”
宋锦时自是感受到了她不和善的目光。
她垂首不语,只听贵妃又道:“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巧手,能让长公主如此青睐。”说罢,便让内侍取来宋锦时昨日的绣品。
贵妃展开锦盒,指尖轻轻触碰绣品:“此处的双丝绕针,倒是少见,只是这金线的色泽,似乎与别处略有不同?”
宋锦时恭敬回答:“回贵妃娘娘,此处采用深浅不同的金线层层叠加,方能显出流光之感。”
贵妃挑眉,似笑非笑:“是吗?我怎么瞧着,倒像是修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