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世子爷,奴婢冤枉啊!奴婢从未动过什么手脚,那香炉里的香也是婆子亲手点燃的,奴婢只是按世子妃的吩咐”
顾淮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什么吩咐?”
晚晴声音颤抖:“吩咐奴婢提前来看看书房有没有人在打扫”
她话未说完,顾淮书便一脚踹在她身侧的地面上,吓得晚晴浑身一颤,再不敢多言。
顾淮书冷笑:“有谁说过除了你,那婆子也来了我的书房?”
他蹲下身,指尖挑起晚晴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是世子妃让你来的?还是你在胡乱攀咬主子?”
“是世子妃世子,不是世子妃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要害您,和世子妃无关,还请不要迁怒世子妃。”
顾淮书松开手,晚晴重重摔回地上,他起身掸了掸衣襟,语气淡漠:“本世子没兴趣听你鬼扯,叶七,拖下去,发卖。”
他没要了她命,已是大发慈悲。
那凄厉的哭喊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顾淮书站在原地,眸色深不见底,晚晴这般急切地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反倒更像是欲盖弥彰。
他转身走向书房内室,软榻上的宋锦时依旧昏睡不醒,太医刚诊过脉,并无大碍,药效散去便能醒过来了。
太医交代好宋锦时的注意事项,又将顾淮书手上的伤口处理了下这才退下。
顾淮书坐在软榻的不远处。
他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和宋锦时有多少牵扯,亦或是她根本不知,是别人再算计?
“淮书,我儿如何了?淮书?”顾母焦急的声音打断了顾淮书的思绪。
顾淮书站起身来迎接顾母刘氏。
顾母提着裙摆快步走进来,目光在书房内逡巡,最终落在软榻上昏迷的宋锦时身上,脸色骤变:“这是发生了何事啊,我与你爹爹这才不过离府两月,她怎么躺在那儿?”
她又看向顾淮书包扎着的手,上面隐约渗出血迹,更是急得声音发颤,“你的手也受伤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又心疼,又愤怒。
她向来不喜欢这个宋锦时。
五年前便嚷着要嫁给顾淮书,她国公府是何等门第,容得着她宋家高攀。
还出了那档子事!
不过也看在两人从小两情相悦青梅竹马的份上,做个妾室,不料竟把目光对上了世子妃上面。
拗不过自己儿子只好作罢,要是进了国公府能安分守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结果倒好,三天小闹,五天大闹,还有那宋元秋,这两个她一个也瞧不上,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非要选一个,那乖巧听话的宋元秋也比她宋锦时强百倍。
顾母越想越气,指着软榻上的宋锦时,对顾淮书道:“你看看她!如今竟闹到你书房里来了!这国公府,还有什么尊严!?淮书,听娘一句劝,这门亲事本就荒唐,趁着还没铸成大错,赶紧和离了吧!国公府容不下这尊大佛!”
顾淮书不动声色地扶着刘氏坐下:“母亲,我我不会和离的。”
“儿啊!五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庆功宴的事情京城已经传遍了,儿啊,一定要让她毁了国公府吗?”